老头的声音古怪而又沙哑，像是在刻意模仿一种怪异的腔调。
他问，
＂我的水瓶在你那吗。＂
——
叶舒活了二十几年，这种诡异的场景，他只在梦中做过。
但这真真切切的触感，又不可思议的证明这不是梦。
叶舒的身体像是被魇住了一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拿着那个脏污的水瓶，就要递给那个老头。
叶舒有种直觉，如果真把他手中的那个水瓶还给了那个可疑的老头，一定会发生很不妙的事。
但无论叶舒怎么努力，都挣脱不了自己不受控制的身体，他几乎感到绝望。
地铁上的环境依旧是嘈杂的，但叶舒的整个感知仿佛都被覆上了一层膜，外界的声音模糊不清，能清晰感受到的只有他自己和对面的奇怪老头。
恐惧，窒息，后悔或某种压抑的不知名情绪在不断蔓延…
老头脸上贪婪的笑容越来越大，嘴角几乎裂开到了耳边，他几乎迫不及待了。
忽然，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那道声音叶舒很熟悉，他一天能听到好多遍。
几乎条件反射般，叶舒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手机，屏幕里显示的是他刚刚和［沈默］的聊天记录。
因为他迟迟未回消息，在长久的沉默过后，［沈默］问了一句：怎么了？
叶舒盯着与［沈默］的对话看了许久，才慢半拍的发现，他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原本站在他旁边的奇怪老头却消失了，像是从来没来过一样。
他手中也并没有拿着一瓶有些脏的矿泉水瓶，周围仍挤的水泄不通，根本没有空着的座位。
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错觉。
叶舒握着手机，有一瞬间的恍惚。
过了十几秒，他才想起来给［沈默］回消息。
［叶子］：没事没事，刚才好像发生了点奇怪的事，没来得及回你。
发完消息，地铁正好到站了，叶舒顺着人流下了地铁。
——
今天耽误了一些时间，叶舒差不多是卡点进的公司。
小李的工位就在叶舒工位的不远处，小李平时是个很勤快的人，每天都比规定的上班时间要早到十几分钟，几乎没迟到过。
但今天，小李的位置上却并没有他的身影，桌子上只剩一盆枯黄的吊兰。
小李很喜欢养些花草的，这盆吊兰他更是每天精心呵护，前些天这吊兰叶子有些发黄的时候，小李还为此着急过，念叨着要去植物诊所看看，买些药什么的。
不过这些天，直到这盆吊兰的叶片彻底发黄，小李也在没看过它一眼。
叶舒莫名有些不安。
他问了问旁边的小红，小李今天怎么没来？
小红撇了撇嘴，小李他啊，前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