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笔尖蘸取仙泉,在丝绢边缘写下:“万彻诈败诱敌,柴绍以毒石乱马,李靖改道袭碛口。” 字迹刚落,仙泉便化作一道银线,顺着观星台的铜柱冲天而起,直奔阴山方向。

此时的白道战场,尘土飞扬。薛万彻挺枪与颉利交手数合,故意卖个破绽,拨马便走。“大唐小儿,也敢逞强!” 颉利狂笑,挥军掩杀,铁蹄踏得地面震颤。二十余里后,柴绍率部列阵迎击,战不数合也拨马败退。

“追!一个不留!” 颉利眼中满是贪婪,全然未觉柴绍退走时,袖中洒下的淡灰色粉末已随风飘散 —— 那是 “百里毒石”,实则是含高浓度马钱子碱的矿物粉末,遇马汗即化,能瞬间麻痹战马神经。

突厥骑兵的马蹄踏过粉末覆盖的地面,起初并无异样。待追至十里坡,先头部队的战马突然前蹄跪地,嘶鸣不止,骑兵纷纷摔落马下。“怎么回事?马怎么站不起来了!” 颉利的怒吼刚落,身后突然响起震天鼓声。

李靖亲率主力从碛口方向疾驰而来,坐骑四蹄翻飞,竟踏着诡异的步法在乱军中穿梭 —— 正是融合了现代机动战术的 “芙蓉龙步”,一步跨出数丈,转瞬便冲至突厥中军。“颉利!你的伏兵,朕替你收了!”

颉利转头望去,白道两侧的伏兵正被李世绩的偏师缠住,而自己的骑兵因战马瘫软,已乱作一团。“中计了!撤军!” 他挥枪欲走,却见李靖手中唐刀泛起虎豹宝炎,刀光横扫,数名亲兵瞬间被斩落马下。

夜幕降临时,颉利率残部退守阴山主峰。山风卷着雪粒,刮得人睁不开眼。他望着山下的唐营灯火稀疏,以为唐军会等到天明再进攻,却不知李玄在长安早已启动了 “白骨真焰”。

观星台上,李玄将一枚颅骨状晶体嵌入机关。晶体骤然亮起,一道惨白的光柱直冲天际,穿透云层,照亮了整个阴山战场。“白骨真焰” 的光芒虽不灼热,却足以让暗处无所遁形 —— 这是用磷光粉与反光晶体制成的战场照明系统,被伪装成 “幽冥神火”。

阴山战场上,唐军士兵纷纷戴上 “慾天羽”—— 以透光兽骨与琉璃制成的夜视装置,能将微弱光线放大十倍。“杀!” 李靖一声令下,唐军如猛虎下山,在白光中视物清晰,而突厥士兵却被强光晃得睁不开眼,只能盲目挥刀。

“那是什么鬼火!” 颉利遮着眼睛,被一名唐军士兵一枪挑中肩头。他忍痛拨马,带着突利等亲信向鸊鹈泉方向逃窜,身后的惨叫声与兵器碰撞声渐渐远去。

奔至山坳处,前路突然被一道寒光阻断。数十柄战斧悬于半空,斧刃在白骨真焰下泛着冷光 —— 正是李玄预设的 “天罗斧” 阵,由暗藏的玄铁锁链操控,触发机关便会落下。“小心!” 突利刚喊出声,战斧已如暴雨般劈下。

突厥亲兵纷纷中斧落马,颉利挥枪格挡,却被一柄战斧劈中马臀。战马受惊跃起,将他掀翻在地。“快走!” 突利拉起他,两人徒步奔逃,身后的唐军追兵越来越近。

观星台上,李玄看着丝绢上代表颉利的红点闯入鸊鹈泉区域,嘴角勾起冷笑。他抬手熄灭白骨真焰,丝绢上的光点渐渐平息。“传旨张宝相,苏尼失已按计划行动,接应擒获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