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舟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脚边摇尾巴的煤球，捡起她遗落的奶茶杯 —— 杯身上还印着 “小狗图案”，和她的人一样，透着点可爱的迷糊。
第二天上午，柳如烟提前十分钟到了盛世华庭 1 栋。她特意穿了利落的运动服，背了装满训练工具的背包，还对着小区镜子整理了三次马尾，确保自己看起来专业又精神。
开门的是顾衍舟的助理小林，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人，看见她就像看见救星：“柳老师您可来了！顾总今天早上被煤球踩了三次脚，还把咖啡洒在文件上了！”
柳如烟跟着小林进屋，刚换好拖鞋，就听见客厅传来 “哐当” 一声。她跑过去，看见煤球正把顾衍舟的笔记本电脑往地上推，而顾衍舟正单手扶着电脑，另一只手试图抓住狗爪子，西装外套被扯得歪歪斜斜，头发也乱了点，没了昨天的高冷范儿。
“煤球！” 柳如烟喊了一声，煤球动作一顿，转头看见她，立刻放弃电脑，欢天喜地地朝她扑来。这次柳如烟有经验了，侧身躲开，顺势抓住它的项圈：“坐！”
煤球乖乖坐下，尾巴却还在欢快地扫着地板。顾衍舟松了口气，揉了揉眉心：“它早上特别兴奋，不知道怎么回事。”
“可能是期待训练课呗！” 柳如烟笑着打开背包，掏出训练用的响片、零食和玩具，“我们今天先练基础服从，比如‘等待’和‘拒食’。顾总，您得配合一下，比如拿着零食，我教您怎么发指令。”
顾衍舟点头，接过她递来的牛肉粒。柳如烟让煤球坐在面前，对顾衍舟说：“您先把零食举在它面前，说‘等待’，等它安静三秒再给它吃。”
顾衍舟照做，声音低沉：“等待。”
煤球盯着他手里的牛肉粒，喉咙里发出 “呜呜” 的声音，爪子却没动。柳如烟刚想夸 “做得好”，就看见煤球突然站起来，用鼻子往顾衍舟手心拱 —— 顾衍舟没站稳，手里的牛肉粒撒了一地。
煤球立刻低头狂吃，顾衍舟僵在原地，表情像是在思考人生。柳如烟憋笑憋得肩膀发抖：“没事没事，第一次都这样，我们再来一次！”
第二次，顾衍舟学聪明了，举着零食的手举得高高的。煤球够不着，急得围着他转圈，突然跳起来 —— 正好撞到顾衍舟的下巴。
“唔！” 顾衍舟闷哼一声，手一松，零食又掉了。煤球这次吃得更快，还抬头冲他摇尾巴，像是在炫耀。
柳如烟再也忍不住，笑得直不起腰：“顾总，您要不要先把西装脱了？这样方便点。”
顾衍舟黑着脸脱掉西装，里面是白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他重新拿起零食，深吸一口气：“这次一定行。”
结果第三次，煤球没撞他下巴，却把他的衬衫下摆扯住了。顾衍舟被扯得往前踉跄了一步，衬衫领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点锁骨。柳如烟的笑声戛然而止，眼睛不由自主地盯着他的锁骨看 —— 居然还有颗小痣，还挺可爱。
“柳老师？” 顾衍舟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柳如烟猛地回神，脸颊发烫：“啊！我们换个训练项目，练‘拒食’吧！就是别人给的东西不能吃，只能吃主人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