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是爸妈从福利院领养的,只比我小一个月。
他们说,这是为了给我找个伴,却将所有的爱都给了她。
从小,她是众星捧月的公主,我是她身边的免费保姆。
甚至我的未婚夫,爸妈也劝我让给妹妹,因为她更需要豪门的庇护。
我不同意,我妈便在我的订婚宴上当众发难。
席上,她声泪俱下地控诉我霸占了妹妹的幸福。
醒来后,我却发现自己躺在医院,被告知昨晚醉酒闹事,从楼梯滚下。
“医生说你伤了根本,以后都不能生育了,你就不能让让你妹妹?”
“现在我们家只有你妹妹能嫁过去了,你要是再纠缠,就是我们家的罪人!”
百口莫辩的我第一次动了手。
爸妈却为了护着受惊的妹妹,任由我被她的保镖重重摁倒。
我的头撞在床沿,瞬间失去了知觉。
所有人都围着妹妹嘘寒问暖,仿佛我是个无关紧要的疯子。
在仪器的滴滴声中,我流下了最后的眼泪。
原来,我从一开始就是多余的。
1.
刺目的阳光将我唤醒。
我猛地坐起,环顾四周。
这里是我的卧室,墙上还挂着我和陆知宴少年时的合影。
我低头,看见自己完好无损的双手。
我不是死了吗?
头撞在床沿的剧痛感还清晰无比。
“姐,你醒啦?”门口传来一道娇滴滴的声音。
姜月穿着一身粉色连衣裙,端着一杯牛奶走了进来。
看到她这张楚楚可怜的脸,我浑身的血液都冷了。
“看我干什么呀,快把牛奶喝了,妈特意给你热的。”
她把杯子递到我面前,笑得天真无害。
墙上的日历显示,今天是我与陆知宴订婚宴的前一天。
我重生了。
回到了悲剧发生的前一天。
见我迟迟不接,姜月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接过牛奶,放在床头柜上。
“没什么。”
我掀开被子下床,一言不发地走进浴室。
镜子里,是我二十二岁的脸,年轻,健康。
眼泪差点涌出来,被我死死逼了回去。
姜瓷,哭是没用的。
我洗漱完下楼,爸妈果然已经坐在客厅等我。
妈妈一看到我,就立刻招手。
“瓷瓷,快过来,妈妈有话跟你说。”
她身边的姜月,眼眶红红的。
我走过去,在我爸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什么事?”
我妈拉起姜月的手,叹了口气。
“瓷瓷,你看月月,她眼睛都哭肿了。”
“明天就是你和知宴的订婚宴了,可月月她……她心里苦啊。”
我爸也放下手里的报纸,开了口。
“是啊,瓷瓷,月月从小身体就不好,性子也敏感,她喜欢知宴这么多年,我们都看在眼里。”
“你就当可怜可怜妹妹,把知宴让给她,好不好?”
姜月立刻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