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你经手的项目，审过的账，没出过一分钱的差错。我相信你的专业判断，也相信你的人品。”
他说完这句，我鼻子有点酸。
“但是，”他话锋一转，“公司有公司的规定。我不希望你的个人行为，和公司业务产生任何关联。从现在开始，这件事，你以个人名义处理。需要法律支持，公司法务部随时待命，费用算我的。”
这就是体面。
他既撇清了公司的关系，又给了我最实际的支持。
我吸了吸鼻子。
“谢谢陈总。”
“不用谢。把账算明白，是我们的本职工作。不管是公司的账，还是良心的账。”
挂了电话，我感觉自己像是穿上了一层盔甲。
家人，朋友，同事，领导……他们都站在我这边。
星海传媒想孤立我，击溃我。
他们打错了算盘。
我打开电脑，登录了我们公司内部的数据库。
输入“星海传媒”。
很快，屏幕上跳出了一条信息。
两年前，这家公司曾经是我们一个客户的下游供应商，做过一单线上推广业务。
当时负责那个项目审计的，正好是我。
我至今都记得。
那家公司的账，做得“太干净”了。
干净到不正常。
所有的票据，都完美无缺。
所有的流程，都无懈可击。
但最终的推广效果，却差得离谱。
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但因为金额不大，对方也很快补上了数据，客户就没再追究。
现在想来，他们从那个时候起，就已经在做假账的生意了。
我打开当时的审计底稿，开始重新翻阅。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跳进了我的眼睛。
当时那家公司的对接财务，叫李卫。
我再点开那个“大山哥助理小李”的主页。
他曾经点赞过一条动态。
是他大学同学的毕业合影。
合影下面，有人@他。
“李卫，就你小子笑得最贼！”
就是他。
原来不是巧合。
我顺着这条线索，继续往下挖。
我发现，星海传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