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完。
我把画卷递给石磊。
“拿着它。”
“过桥的时候，如果觉得心烦意乱，就看看这幅画。”
“把它当成你家后院，进去喝杯茶，歇歇脚。”
石磊半信半疑地接过画。
画上，传来一股清凉的气息。
他刚才还烦躁的心，瞬间就平静了不少。
“嘿，还真管用！”
他惊喜地叫道。
我又看向楚碧。
“你的剑，是你的执念，也是你的心魔。”
“过桥时，不要握剑。把它交给我保管。”
楚碧犹豫了一下。
剑修，剑不离手。
把剑交给别人，等于把命交出去一半。
但她看着我的眼睛，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她解下背后的长剑，递给了我。
“拜托了。”
安排好他们。
我第一个走上了桥。
桥面很稳。
但脚踩上去的瞬间，一股巨大的悲伤，瞬间淹没了我。
像是失去了所有珍爱的东西。
眼泪，不自觉地就流了下来。
我心里清楚，这是幻觉。
是问心桥在作祟。
但我还是很难过。
因为，我想起了我的师父。
那个捡我回山，教我画画，最后却为了保护我而死的老头子。
他死的时候，也是这样。
很安静。
让我快跑。
别回头。
我停下脚步。
眼泪掉在桥上，发出“滴答”一声。
桥下的深渊里，仿佛有无数只手，在召唤我。
跳下来吧。
跳下来，就不用再痛苦了。
“灵殊！”
身后传来楚碧紧张的呼喊。
我深吸一口气。
没有去看画，也没有念什么静心咒。
我只是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然后，继续往前走。
一边走，一边轻声说。
“老头子，我还没给你报仇呢。”
“我还没成为天下第一的画修呢。”
“我还没活够呢。”
“所以，我不能下去陪你。”
“你再等等。”
悲伤，还在。
但它，已经不能再动摇我的脚步了。
我走过了桥。
很轻松。
回头看去。
石磊和楚碧也开始过桥。
石磊走得摇摇晃晃，好几次都差点掉下去。
他满脸涨红，显然在跟自己的暴脾气作斗争。
每到关键时刻，他就低头看一眼手里的画。
然后，又能稳住身形，继续前进。
楚碧失去了剑，反而走得比石磊更稳。
她好像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他们，也过来了。
最后，轮到那个被捆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