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先生,这事跟你没关系,是我们阮家的家务事。”阮柔上前一步,试图挡在两人中间,却被容君珩一个眼神逼得后退半步。
容君珩没理她,视线落在阮芷肩头的红痕上,眉头微蹙:“穿好衣服,跟我走。”
“我凭什么跟你走?”阮芷抓起床上的浴袍裹住自己,警惕地看着他,“是你和阮柔合起伙来算计我?”
就在这时,套房门被推开,容澈扶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封雅走进来,看到房内的情景,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爸?你怎么在这?”容澈的目光扫过阮芷,厌恶地皱起眉,“阮芷,你真让我恶心,为了攀附权贵竟然做出这种事!”
阮芷的心像被狠狠砸了一下,疼得她几乎站不稳:“容澈,你听我解释,是阮柔给我下药……”
“够了!”封雅娇滴滴地打断她,挽紧容澈的胳膊,“芷芷姐,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澈哥现在爱的是我。你就算用这种手段,也得不到容家的认可。”
容君珩冷眼看着这一切,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有力:“我的人,轮得到你们置喙?”
所有人都愣住了。
容君珩走到阮芷身边,自然地揽住她的腰,力道刚好能支撑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他看向容澈,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从今天起,阮芷是我容君珩的女人。你和她的过去,一笔勾销。”
阮芷浑身一僵,下意识想推开他,却被他按得更紧。他的掌心贴着她的腰腹,传来令人安心的温度。
“还有,”容君珩的目光转向阮柔,“阮氏的股份,我会派人去查。敢动我身边人的东西,得有承担后果的勇气。”
阮柔脸色惨白,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容君珩不再看他们,打横抱起阮芷,大步朝门外走去。
怀里的女人很轻,身体还在微微发抖。容君珩低头,看见她睫毛上挂着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无声地滚落。
他的心莫名一紧,用外套裹紧她,声音放柔了些:“别怕,有我在。”
阮芷埋在他怀里,闻着熟悉的雪松香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眼泪汹涌而出。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帮她,但此刻,他是她唯一的浮木。
电梯缓缓下降,容君珩看着怀里哭累了睡过去的女人,指尖轻轻拂过她泛红的脸颊。三年前在画展上偶遇的女孩,抱着画板蹲在地上哭,睫毛上沾着颜料,像只受伤的小猫。他当时递了张纸巾,她却慌乱地跑开,只留下一张画着月亮的便利贴。
他没想到,再次相遇会是这样的场景。
宴会厅的喧嚣越来越近,容君珩调整了一下姿势,确保怀里的人睡得安稳。他知道,从他把她抱进怀里的那一刻起,他们的命运就再也分不开了。
第二章
阮芷是在容君珩的老宅醒的。
雕花大床柔软得像云朵,身上盖着的被子带着淡淡的雪松香气,和昨晚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一样。
她坐起身,环顾四周。房间装修得古色古香,红木家具擦得锃亮,墙上挂着价值不菲的字画,角落里的青瓷花瓶里插着新鲜的白玫瑰,每一处都透着低调的奢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