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嗔鼓起勇气朝着秦珂的脸颊上吻下去,没有收到反馈,以为是这样的诚意还不够,于是又鼓了鼓勇气,去亲秦珂的嘴角。
还没有亲到,人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推倒在了床上。
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接着就听到了关门声,“砰”的一声!吓得她整个人都抖了一抖。
房间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秦珂就这么走了吗?
她好一阵莫名其妙!
做了那么久的心理准备才亲上去的,结果就把她这么掀翻在床上一声不吭的跑了?
都说3岁就有一个代沟,她和秦珂相差9岁,那就是三个代沟,也不怪她无法理解。
而且秦珂脾气还差,性格阴晴不定的,整个人就是不可理喻中的不可理喻!
嫁给她都是她倒霉!
当天夜里她做梦都是秦珂说要亲她,她反抗,可惜力气不够大,秦珂按住她双手直接就吻了上来!
没尝出是什么滋味,她吓醒了!
醒了之后心脏还在“咚咚咚”的狂跳!
时间是早上九点,秦珂的公司早上九点半上班,所以秦珂这个时间点之前会出门。
卧室门口有猫爪子抓门的声音,昨夜回家忘了把大美女放进屋。
乔嗔下床去打开卧室的门,大美女睥睨众生般优雅走进屋子,到她的脚边蹭她的腿。
通常这种时候就是求抱抱。
昨夜没把大美女关进屋,也不知道秦珂早晨起床之后看见,有没有又生她的气。
她弯腰把猫抱进怀里,“是不是饿了?小吃货,成天除了吃你还知道干嘛?”
她为大美女搭配猫粮,门口有人敲门。
谁呀?这个点来敲秦珂家的门?
她走出房间,小安从待机状态唤醒,“早餐外卖员在约定的时间8点20分,未能成功将早餐送达,这是他的第二次派送。”
原来是送早餐外卖的啊!
秦珂去开门,走近门口听见两个人谈话的声音。
“就是这里,我8点20分来敲门的时候没有人开门,等了有10分钟也没有人来,就先去派送了别的单子,刚才第二次来敲门,依旧没有人开门,给这家房主打电话也没有人接,所以我担心她可能出事了。”
另一个回答的声音要更低沉一些,像是中年人,“那有没有可能是人家提前出门了,今天没打算吃早餐,你也说了,她是按月定的,哪天有什么事,出门着急,不想吃也正常。”
“不可能,秦小姐要是第二天早上不需要早餐,前一天夜里就会发消息提前告诉老板,并且从来没有发生过订了餐,她人却不在家的情况,物业大哥,你既然已经来了,不如还是先联系联系秦小姐,万一能帮到她,也是做件好事。”
年轻男人的声音变得着急,生怕叫来的人走了。
乔嗔确定了,门口是物业和外卖员两个人,并且因为一些原因,很担心这家房主人的情况。
她戴上准备在玄关处的口罩,打开房间门,“大早上的,什么事啊?”
提着外卖口袋的年轻男子古怪地看着她,接着往屋子里边看,“你……你是谁?你怎么在秦小姐的屋子里?”
“物业大哥,你看这人还戴着口罩,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这趟叫你来还真来对了,你把秦小姐怎么样了?”
毛头小子,气势汹汹一副她不交出秦珂就要揍她的样子。
头发是精心打理过的,用了定型喷雾,衣服上还喷了香水。
现在的外卖员都这么注重形象了?
乔嗔把眼睛眯了眯,抱着手亮明身份:“我是她老婆,外卖给我吧,她去上班了。”
“秦小姐结婚了!”那外卖员天塌了,“你骗人的吧!肯定是这样!你想把我们骗走,对秦小姐不轨!”
“秦小姐的车还在楼下,她根本就没有出门!”
乔嗔僵立在原地,一股寒意从脚底钻到她的后背。
秦珂没有出门?那秦珂……
糟了!
“我两天前搬进来的,当时去物业办理过门禁,你可能不认识我,但你肯定有同事知道我,你可以去问一问,我到底是不是这家的人。”
“至于你。”她扭头看着外卖员,“对餐厅的客户都这么关心,你真是个敬业的好员工,谢谢你这些时间对她的照顾,外卖给我吧。”
她保持着友善的微笑,看得那愣头青外卖员脸颊一红,人也变得客气起来,“秦小姐照顾我们家生意,是我应该做的,刚才不清楚你的身份才对你发火,那个……新婚快乐。”
“谢谢。”
乔嗔取了早餐袋子关上门,顺手把早餐放到餐厅桌子,匆忙去敲主卧的门。
没有人答应!
昨天她醒得早,知道秦珂的起床时间是早上八点左右,这都9点了,秦珂还没有醒吗?
不管了,救人要紧!秦珂醒了之后生气就生气吧!
秦珂平常独自居住,没有锁门的习惯,乔嗔轻而易举就打开了主卧的门。
房间里的窗帘还关着,屋子里昏暗,依稀可见床上有一个平躺着的人。
借着客厅的光线,找到墙上的开关打开灯,床上躺着的不是秦珂又是谁!
果然是出事了!
她小跑到床边,“秦珂!秦珂!”
床上的人没有动静。
又来来回回地摇了几下,还是不动!就像是童话故事里被女巫毒害,陷入沉睡的公主。
没有人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也有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
看着这样的秦珂,乔嗔还挺难过的。
杂志报刊都写她在商海披荆斩棘无往不利,这么骄傲的一个人,却被小小的病魔打倒,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了。
她倒宁愿秦珂这个时候跳起来再和她吵一架。
她懊恼自责,昨夜该盯着秦珂吃了药再去睡觉的!
这种时候千万不能够着急!乔嗔先安抚住自己,回忆网上查到的这种事情要怎么处理。
网上说,科学的方法不管用,就可以试试偏方,鬼压床可以把鬼给骂走,要骂得越脏越好。
乔嗔清了清嗓子,那么脏的话,她之前从没有说过,没有经验,说起来怪不好意思的,但因为太心疼秦珂了,她又骂得情真意切:
“我*你爹的,敢欺负我老婆,再不从她身上滚开,我带人去给你把坟给翘了,棺材板也给你掀开,再往你棺材里扔鞭炮,炸你个三天三夜……”
骂了有两分钟,逐渐忘我。
“粗俗!谁教你说的这些话!”训斥的话语在耳边响起。
秦珂睁开眼,刚睡醒,睡眼惺忪。
乔嗔如获大赦,又开心又委屈。
她把身体向着秦珂的方向挪了挪,“是网上说这样可以救你。”
秦珂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痛苦地揉揉太阳穴,“要相信科学。”
“也不知道刚才是谁,怎么叫都叫不醒,我一骂就醒了。”乔嗔小声嘟囔。
考虑到秦珂是个病人,她都不敢嘟囔得太大声,怕秦珂听见太激动,又和她互怼起来。
堂堂秦总有个什么好歹,她可赔不起。
秦珂揉过脑袋之后,视线突兀地朝着她的嘴唇看过来,然后愣了三秒钟。
昨夜亲昵的画面同时闪回两个人的脑海,此刻同坐一床的两个人依旧挨得很近。
乔嗔大脑宕机。
秦珂垂下视线,继续揉昏昏涨涨的脑袋:“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
“哦。”乔嗔回过神,眼神慌乱,手足无措地离开卧室。
外卖已经全部都凉掉了。
乔嗔把外卖拿去厨房加热,脑子里一会儿想床上动不了的秦珂,一会儿又想昨夜那场亲昵。
没有头绪。
卧室房门开合的声音打断她的思考。
“我去上班了,早上的事情不要告诉家里,省得她们担心。”秦珂一边走路一边戴手表,走得急匆匆,三两步就走到了门口。
“等一下!你先把早餐吃了!”乔嗔赶快拉开微波炉,徒手去拿里边的瓷盘。
高温烫得她缩回手,手指头立刻就红了。
她把手指含进嘴里,追到客厅,“等一下,早餐还没吃。”
秦珂眼神中带着训斥的意味:“乔小姐,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一下,以我们的契约关系而言,你的行为已经越轨了,这对我而言是一种冒犯,希望你今后注意你的言行!”
乔嗔天塌了,不是昨夜抱着她不撒手的时候了?
昨夜想和她这样那样的时候,不需要她注意言行,这会儿穿得衣冠楚楚的就要她注意言行了?
双标!
秦珂没有丝毫留恋地出门,顺带关上了门。
乔嗔烫红的手指肿胀出小鼓包,即使含在嘴里也不解痛。
好歹她今早上还救了她呢,翻脸无情的坏家伙!
就多余她觉得她可怜,还给她热早餐!
她不要再管她了,她也要去搞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