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州行扣着她腰的手指,一寸寸收紧,几乎要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怀中的身躯柔软、温热,带着蓬勃的生命力,像一团无法掌控的火,要将他仅存的理智燃烧殆尽。
他以为自己布下的是天罗地网,等着猎物惊慌失措地挣扎。
可这只猎物,不仅不跑,反而主动拆掉了他所有的伪装,踮着脚尖,在他精心布置的陷阱上跳舞。
“无时无刻,全部所有。”
她的话,像最恶毒的咒语,又像最甜美的蛊惑,在他耳边反复回响。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敲在他失控的鼓点上。
骆州行胸口剧烈起伏,眼底翻涌着骇人的风暴。他第一次尝到了棋逢对手的滋味,不,甚至是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的挫败感。
他猛地松开她,拽着她的手腕就往楼上走,力道大得不容抗拒。
沈栀穿着他的白衬衫,光着脚,被他拖得踉踉跄跄,却一声不吭,嘴角甚至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二楼的走廊很长,骆州行径直将她拽到一间客房门口,推开门,里面一片漆黑。
他面无表情地将她往里一推,声音冷得像冰。
“待在这。”
这是警告,也是他试图夺回主导权的最后挣扎。
沈栀顺着他的力道跌进房间,脚尖刚触碰到冰凉的木地板,就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她没有像他预想中那样反抗或者害怕,只是扶着门框,探出半个身子,仰头望着他。
走廊昏黄的壁灯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那双清澈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明亮,像受了惊的小猫,却又带着一丝狡黠。
“哥哥,我一个人……有点怕。”
她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点委屈的鼻音,“这里没有装摄像头,万一我晚上做噩梦,你看不见我怎么办?”
她又把皮球踢了回来。
骆州行捏着门把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根根分明,手背上青筋毕露。
她总有办法,用最无辜的语气,说出最蛊惑人心的话。
她将他的监视行为,轻描淡写地曲解成一种另类的“关心”和“守护”,然后顺理成章地向他索要更多。
如果他此刻坚持把她关在这里,就等于亲口承认,那些监控只是为了满足他变态的窥探欲,而非她口中那带着温度的“注视”。
长久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走廊的空气仿佛都被抽干了,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一重一浅,交织在一起。
【……宿主,骆州行情绪波动剧烈,多巴胺与肾上腺素同时飙升,CPU快烧了……哦不是,是大脑快宕机了。】
系统的声音带着一丝敬畏。
沈栀在心里轻哼一声,不急不躁地等着。
她知道,他会妥协的。
偏执狂一旦认定了某样东西是自己的所有物,就会本能地想要将其放在眼皮子底下,放在自己能完全掌控的范围内。
客房,显然已经超出了这个范围。
终于,骆州行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般,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风暴已经平息,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墨色。
他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沈栀眨了眨眼,正想说些什么,却见他走到了主卧门口,推开了那扇厚重的门。
他回头,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
没有言语,但意思不言而喻。
沈栀嘴角的弧度再也压不住,得意地扬了起来。
她赤着脚,踩着柔软的地毯,像一只打了胜仗的小猫,哒哒哒地跑了过去,毫不客气地越过他,走进了他的卧室。
主卧的装潢是极简的冷色调,黑白灰的搭配,线条利落,像他这个人一样,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禁欲感。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雪松和烟草混合的气息,那是独属于骆州行的味道,充满了侵略性。
沈栀环顾一圈,最后将视线落在那张足以躺下四五个人的大床上。
她像是巡视领地的女王,毫不认生地走到床边,然后纵身一跃,整个人陷进了柔软的被褥里。
“嗯,这张床比客房的软多了。”她抱着被子滚了一圈,被子上全是他清冽好闻的气息,让她满足地眯起了眼。
骆州行跟在她身后走进来,关上了门。
“咔哒”一声轻响,像是某种开关被启动。
整个空间瞬间变得暧昧又危险。
他一步步朝床边走去,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投射出巨大的阴影,将那个在床上撒野的小女人完全笼罩。
他没有上床,只是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起来。”他的声音很哑。
“不要。”沈栀抱着被子,将下巴搁在上面,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他,“哥哥的被窝好香,好暖和。”
骆州行的耐心终于告罄。
他俯下身,伸出长臂,一手撑在她的身侧,另一只手精准地扼住了她的脚踝。
她的脚很小,皮肤细腻得像上好的羊脂玉,被他滚烫的掌心包裹着,仿佛随时都会被捏碎。
沈栀的身体瞬间僵住,一股酥麻的痒意从脚踝处直冲头顶。
“沈栀。”骆州行缓缓凑近,两人的脸相距不过几厘米,呼吸交缠,滚烫得惊人,“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的不敢对你做什么?”
他的目光像一张网,密不透风地将她罩住,带着审视,探究,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渴望。
沈栀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看着他深邃眼眸里自己小小的倒影,非但没有半分惧色,反而笑了起来。
她忽然抬起另一条腿,光裸的小腿轻轻蹭过他的西装裤,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撩拨。
“哥哥想对我做什么?”
她偏着头,眼神天真又放荡,声音软得能掐出水来。
“做什么,我可以哦,栀栀是哥哥的呀……”
骆州行的呼吸,在这一刻,彻底乱了。
他感觉自己像个在沙漠里行走了数日的旅人,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一汪带着剧毒的海市蜃楼。
明知靠近就会万劫不复,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想要俯身饮下。
他猛地用力,将她整个人从被子里拽了出来,翻了个身,将她死死地压在身下。
他的白衬衫早已在她滚动的过程中变得凌乱不堪,几颗扣子不知何时已经散开,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
骆州行眼神一暗,喉结上下滚动。
他低下头,嘴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耳廓,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垂上。
“你自找的。”
他的声音,沙哑、性感,又带着一丝认命般的无奈。
沈栀被他压得动弹不得,却感觉不到丝毫恐惧,只有一种愿望达成的巨大满足感和兴奋。
她伸出双臂,主动环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深深地吸了一口独属于他的气息。
这毫无保留的感情,真好啊!
然后,她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却无比清晰地回答。
“嗯。”
“我等哥哥,等了好久了。”
【叮——!男主好感度上升15%,黑化值下降10%。】
【警告!警告!男主占有欲阈值已转化为‘专属烙印’模式,危险等级提升。宿主,你好自为之吧。】
系统的电子音,头一次带上了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悲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