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大脑暂存处】
【智商-100,快乐+800】
【快乐看文哦】
本书是轻松爽文,别人宫斗靠智商,女主宫斗靠皇帝开挂,主打一个无底线信任无底线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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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晟国,冷宫
“娘娘,奴婢打听到了。”
寝殿的门快速地开了又关,一闪而过殿外院内破败的景色,宫女云珀轻轻走到美人榻边坐在小杌子上,熟练地帮塌上人按着腰,“陛下昨日把江姑娘赐婚给了周小将军,周小将军抗旨触怒圣颜,被陛下关进了诏狱。”
“江姑娘知晓陛下赐婚的消息后便进宫求陛下收回成命,现在还在御书房门口跪着呢。”
云珀悄悄抬眼观察着自家娘娘的神色,“娘娘,奴婢远远瞧着江姑娘快要不行了,倘若再跪下去,恐怕膝盖得受伤。”
苏鹤瑶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把我的旧情人赐婚给我的闺蜜,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要不是有皇上这个身份护着,他俩早就联手去揍他了!”
云珀憋着笑,“娘娘,陛下就是知道您最是在意周小将军和江姑娘,才用了这样的法子逼您见他。”
“去见他?呵!”苏鹤瑶嗤了一声,抱着枕头在美人榻上翻了个身,“狗都不去!”
她苏鹤瑶,乃是堂堂相府嫡女,爹爹是一张嘴能骂遍全京城的相爷,娘亲是挥挥手能用钱砸死人的大晟首富,舅舅是镇守边关的靖北王,表姐是一双拳头敢揍遍全京城的昭宁郡主,身为家里最宠爱的孩子,从小到大她就没吃过一分苦、受过一分罪,更没求过人!
进宫后她更是宠惯六宫,向来只有别人求她的份,何时需要她去求人?
“呵!”苏鹤瑶抱着枕头气呼呼地又翻了个身,“云珀,你说他幼不幼稚?为了逼我见他,连给玄锦和妙怡赐婚这样的损招都能想的出来!”
云珀笑出了声来,“娘娘,陛下这招确实是损。”
京中人人皆知,她家娘娘在进宫前早就与将军府议亲,娘娘和周小将军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及笄之日就与将军府过了定帖,若非陛下在宫宴上被人算计误食情药把娘娘按在墙上亲被太多人瞧见,如今又怎会身陷宫闱?
明明周小将军说了不在乎,可陛下还是拆散了他们的婚事。
周小将军对娘娘用情至深,而江姑娘更是娘娘从小到大最好的玩伴。
闺蜜和旧情人?还能有比这更离谱的鸳鸯谱吗?
娘娘说的对,倘若陛下没有皇上的身份护着,周小将军和江姑娘早就联手去揍他了!
苏鹤瑶抱着枕头在软榻上翻来翻去,最终还是气呼呼地坐起了身,“算了!谁让他是皇上呢,玄锦和妙怡无辜,不能因为我……”
刚一开口,就被院外的的声音打断。
“让开!本宫的路也敢拦?!”
冷宫外停着华丽的步辇,贤妃冷眼看着拦在门口的两个老太监。
老太监跪在地上,“回禀贤妃娘娘,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
贤妃冷笑道,“翠珠,掌嘴!”
“是。”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说话的老太监脸上,贤妃身边的贴身宫女翠珠收回手,眼中寒光闪烁,“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连贤妃娘娘的路也敢拦,不想活了是吗!”
翠珠左右开弓打的那个老太监嘴角渗血,另一个老太监见状抖如筛糠地掏出钥匙,颤抖着手打开了沉重的宫门。
吱呀——
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开启后露出冷宫内的情景。
院内杂草丛生,几株枯树立在角落,枝丫如鬼爪般伸向湛蓝的天空,正殿的门窗油漆剥落,窗纸破烂,荒凉至极。
“哈?”
“哈哈哈!苏鹤瑶!没想到你也有今天!”看到冷宫的破败情景贤妃先是一愣,然后疯狂大笑了起来,“没想到这一年来你都住在这样破的地方,本宫早就该来嘲笑你的!”
翠珠走到贤妃的身边小心搀扶着,“娘娘,奴婢打听过了,宸贵妃在冷宫的这一年来,除了用膳时醒着,其余的时间都在睡觉。”
“奴婢派人拦了给冷宫送饭的太监,宸贵妃这会儿估计正饿着肚子着急等饭呢!”
“哈哈哈……”贤妃高兴地笑了起来,推开翠珠的手,“你们都在这里守着,本宫自己进去。”
掏出帕子掩住口鼻,贤妃嫌弃地踏入冷宫。
苏鹤瑶被关的冷宫是宫内最为偏僻的一处宫殿,若非特意鲜少有人会经过。
宫殿是二进院落,第一进的院子是供看守的奴才住的地方,地上满是枯叶,廊柱的漆皮掉落,西侧耳房塌了半间,想到这一年来苏鹤瑶就住在这样的地方,贤妃的心里很是痛快。
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心太久,踏过斑驳的月洞门走进第二进的院子时便愣住了,青砖墁地不见杂草,一颗古柏栽在院子里投下清凉的荫翳,树皮上还系着褪色的五色丝绦,随风轻晃,苏鹤瑶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裙,发间只戴着一支玉簪,正躺在古柏下的藤编摇椅里看书,一眼望去倒是十分清贵。
这……怎么跟她预想的不一样?她不是应该穿的破破烂烂疯疯癫癫地在冷宫里哭吗?怎么还有闲情逸致看书?
装的!
她一定是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故意装给她看的!
贤妃阴阳怪气道,“呦,这不是我们高高在上的宸贵妃吗?怎么如今还有闲心在这里看书?”
苏鹤瑶刚躺下拿起书准备装装样子,发现书拿反了后便随手一丢,抬头看向贤妃,反讽一句,“呦,这不是我们高高在上的贤妃娘娘吗,怎么,你也惹恼了陛下被打入冷宫了?”
“你才惹恼了陛下!你全家都惹恼了陛下!”贤妃气得跺了跺脚。
意识到自己失了形象,又站稳身子恢复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居高临下道,“苏鹤瑶,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啧啧,看看你这身衣裳,粗布麻衣,连宫里最低等的洒扫宫女都不如!你这身雪白的皮子如今怕是粗糙的能磨手……”
贤妃本以为苏鹤瑶在冷宫待了一年早已经形如枯槁,可是看到她白嫩的肌肤,气色简直不要太好,身形似乎比之前还要圆润了些,损人的话生生地卡在了嗓子里。
怎么可能?
陛下都已经厌弃她了,她怎么还能吃得下、睡得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