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嘉善公主的女儿,出身靖远伯府。
她一个罪臣之女,哪里敢招惹他?
谢湛喉咙里轻嗤一声:“谢家是谢家,我是我。”
“找你你就会帮我?”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那,多谢了。”江明月收下了玉佩。
虽然搞不懂为什么谢湛会故意示好,她也没必要得罪他,只希望永远都没机会用到这个玉佩。
回到住处。
丫鬟丹霞端了饭菜过来:“姑娘饿坏了吧,热汤面,正好暖暖身子。”
江明月身体乏得厉害,强撑精神问:“去年永嘉长公主大婚的事,你可知道尚的是哪家驸马?”
丹霞摇头,想了想道,“只听说是热孝里成的亲,被人诟病得厉害,驸马倒是很低调,没什么人议论。”
江明月垂眸,没有任何食欲。
如果萧凌川是驸马,按谢湛所言,永嘉长公主怎么可能容下她?
这个宅子,她不能再住下去了。
把和父亲踪迹相关的线索都处理干净后,她得尽快搬离这里。
和萧凌川的上床是一场脱离她计划的意外。
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要尽早结束。
既然无法避免暴露行踪,她不如大大方方地现身。
丹霞忧心忡忡,“姑娘可是病了?还是饭菜不合胃口?”
江明月的手不由得放在小腹上,心中泛起波澜。
“把卧房螺钿柜子里的药包拿去熬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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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凌川看着眼前的药渣,静静听着陈忠禀报。
“药渣里有麝香、藏红花、益母草,是避子汤。”
萧凌川皱了下眉:“可会伤身?”
“这些药物服用过多会致使女子宫寒,以至于不孕,更有甚者,有的避子药里会掺水银、砒霜和铅粉,食用过量会中毒,乃至送命。”
男人略疲倦地捏了一下眉心,沉默几瞬后开口:“可有不伤身的避子法子?”
陈忠吓了一跳,没敢抬头,“有,有羊肠制成的……”
“呈上来。”
萧凌川打断他的话,耳根微微红了。
陈忠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这不伤身的避孕法子,听说多少会影响体验。
有身份的男人哪里肯委屈自己?
只是主子有命,他也不敢不从。
陈忠退下后,萧凌川打开抽屉,里面有个雕花楠木锦盒,打开是那枚双鱼玉佩。
玉质光滑温润。
男人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了江明月。
泫然欲泣,娇声讨饶的小模样就像刻在他脑子里。
肌肤如刚剥壳的荔枝一样白嫩水润,双腿又直又长,宛若精心雕刻的玉柱。
眼前这块玉佩与她相较,便黯然失了色。
男人感觉空气有些闷燥。
他把玉佩放回去,去了净房。
浴桶里的热水包裹身体,非常解乏,他闭上眼睛小憩。
脑子里却是眼角噙泪,娇躯轻颤的女人。
玉软花柔,不胜娇羞,像春雨里初绽的梨花,白嫩嫩,娇滴滴,带着少女的甜香,丝丝缕缕缠进人骨子里。
他睁开眼,神色微冷。
从净房出来,躺到床上,很疲倦却怎么都睡不着。
一闭眼,昨晚的画面就不受控制涌现出来。
这张睡了几年的床,如今倒显得格外空旷冷清。
他索性爬起来去了书房,冷着脸抄起佛经。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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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月花了三天时间,把宅子里的人和事全都安排好。
确保半点都追查不到父亲下落。
连宋神医那里都派人去传了话。
丹霞神色急切地推门进来:“涟漪和马车夫被沈世子带走了,说是要追问姑娘您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