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砚哥,我是不是比那个残废,技术更好呀?”
傅司砚没有回答,半晌,才低低的笑了一声,
“她都被你搞残废了,哪还有什么技术?”
女人似乎对这回答很满意,娇喘声更大了些。
我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
甚至,驱动轮椅几欲退后,
我怕戳破里面的不堪,带来的后果会将我平静的生活彻底击垮。
垂着眼,我轻声让司机带我离开。
司机犹豫着:
“江小姐,过几天就是您与傅总的婚礼,我们现在去试妆?”
我摇摇头:“不结了,送我回家。”
司机还想说什么,见我脸上惨白最终什么也没说。
“别告诉他我来过。”坐在车上,我轻声说。
车窗外的霓虹灯模糊成一片,我眨了眨被泪水模糊的眼眶。
我想起了他三年前抱着刚出手术室的我,哭的像是他失去了双腿。
“明月,我以后做你的腿好吗?我会让你自由幸福的过完余生。”
余生。
他给我的余生好短。
我只靠着他给我的爱,多活了三年七个月。
双腿止不住的痉挛颤抖,我从抽屉里拿出治疗并发症的药片,
一把又一把的倒进嘴里,混合着治疗抑郁症的药。
直到两个瓶子里再也倒不出来一粒,我才愣在原地。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时,我从未有过像此刻的自厌。
明明傅司砚在我身边的时候,失禁的并发症已经许久不犯。
耳边又响起了曾经他在我身边时,方方面面维护我可笑自尊的声音。
屈辱感混着心口顿痛,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喉咙突然一热。
鲜血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
意识模糊间,我听到有人推开了门。
傅司砚还是音讯全无。
我是被医护助理叫醒的,他把我送到了医院。
“江小姐,你这个情况,做了手术很大概率能痊愈的”
“什么……”
我迷茫的看着周围围着我的医生。
“要是就因为十几万的费用拮据,拖延的久了,后遗症更大!”
那两个字美好的像是幻觉,我从未想过自己还能有痊愈的希望。
那一刻,所有的声音都在我耳边淡去,脑中只剩嗡鸣。
打开手机刚想告诉傅司砚,却看到了他先发来的信息:
“宝宝,这几天公司资金投了项目,下个月我们再做手术好吗?”
我打字的手颤抖着,如何也表达不出我心中感恩与激动。
眼泪在手机上一滴又一滴,编辑好的文字还没来得及发送,
抖音便弹出来特别关注更新的弹窗。
我顿了两秒,才点进去。
苏云薇新的更新,让我瞬间如坠冰窟。
【司砚哥砸了九千万,专门为我定制的杜丽娘戏曲,特别好看~】
视频里,他们以情侣身份出席了梨镇的戏剧节,台上演员抵死缠绵,
镜头一转,台下二人亲密拥吻。
我愣住,
想问傅司砚究竟为什么,要带着毁了我戏剧梦的人去听戏?
苏云薇正为此洋洋得意:
“但凡识相的就自己滚,你又争不过我!”
“不过是照顾下残废,你倒好还赖着不走了?”
“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他立马就能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