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妹妹的头：「婶婶高考前买的，让我考前穿新衣。」
「我说给你妹也买一件，她非不要，和你一样懂事。都是妈妈的错，让她从小没什么新衣服穿。」
妹妹摸着我衣服上的花边，有些依依不舍。
我也知道家里一直很拮据，随后从包里拿出一千递给妈妈。
「妈，你和妹妹都去买两件新衣服吧。」
妈妈看着钱哭的更厉害：「我穿旧衣服就行了，可是……你妹妹，我舍不得她这么小就吃苦。」
「听他们说学校给你前三名每人发了一万，这是你交学费的，怎么能用来给我们买衣服？」
妹妹也抱着我开始小声哭泣「姐姐……我不买新衣服」
怕她们拿着钱也不买，我领着她们去商场每人买了两套衣服，还留了一千块。
【姐姐上了大学就很少回家，阿姨说她谈恋爱有男朋友就不会再回来了。】
【所以我假装和妈妈走散，一直抱着姐姐叫妈妈，这样她就谈不了恋爱啦。】
我的手有些僵住，半天没有滑动屏幕。
感觉眼前的世界有些飘渺。
我一直把照顾好家人当作生活的动力，感觉自己的精神世界瞬间崩塌。
我不敢相信，颤抖的滑动屏幕。
【可她没谈恋爱却还是留在了首都，为什么不回来？】
【我觉得她不配穿那么漂亮的裙子，我开始闹着和姐姐打电话叫她妈妈。】
【反正我只是一个小孩而已，不懂事很正常。】
大一的时候……
我加入了学生会，被赶鸭子上架当了晚会的主持人。
不是我第一次站在台上迎接其他人的目光。
却是我第一次穿上高跟鞋，穿着只在电视上看到过的裙子。
04
在我下台时，有个很腼腆的男生拦住了我。
一捧花送到我的面前，正当我犹豫时我听见妹妹的声音。
「妈妈，呜呜呜……」
转头就看到妹妹向我跑过来，我心里很是惊喜。
妹妹却一直抱着我的腿叫妈妈，我抬头在人群中找了半天没看到妈妈的身影。
吓得我以为妈妈出事了，连忙抱着妹妹走开。
忙着安慰妹妹，却忽略了一旁僵住的男生。
我也没想到这一声「妈妈」会让我在学校出名。
因为每天忙着兼职，所以我对其他事情很少关心。
室友们算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她们拐着弯问我：「上次抱着你的小孩和电话里叫你妈妈的是一个人吗？」
我点头：「是一个人，我妹妹，比我小十二岁呢，还是个小孩。」
室友们互相对视：「你妹老叫你妈妈干嘛，你得好好纠正她。」
「而且这里好多人在乱说，说你未婚先孕。」
在我发完解释申明后，仍然有恶臭的同学跑来问我。
「你孩子都那么大了，怎么还在这读书？是把她一个人丢在农村吗？」
「你从农村考出来还回去吗？干脆在这里找个人重新生一个算了。」
这种声音伴随我整个大学。
当时我还不知室友这是在警示我，我只笑着告诉她们可能是妹妹太小，不太懂事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