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都平身吧。”
“多谢皇后娘娘。”
众人起身后,镇国公之女余如鸢却跪地不起。
她故作头晕,接机请罪:“皇后娘娘,臣女突感不适,恐怕无法前去观赏鸳鸯菊了。”
在面对余如鸢时,皇后说话的语气温柔了不少,只因皇上格外敬重镇国公。
“无妨,来人啊,带余姑娘去看太医。”
“臣女谢过皇后娘娘。”余如鸢喜上眉梢,瑾衡哥哥说了,太医会带她去冷宫。
很快,就能与瑾衡哥哥相见了。
————
一刻钟后。
冷宫后头的小木屋红烛高燃,里面时不时传出少女娇滴滴的嗔叫声。
守门人林韫舟早已羞红了脸。
随之,声音越喊越起劲,蹲在门口的林韫舟快疯了。
听了一阵后,她实在是受不了了,轻轻敲门,小小声问。
“王爷,好了没有?差不多得了,出来太久,怕惹人起疑。”
况且,她的耳朵还想要呢!!
……
屋内传来男人沙哑的声音,陆瑾衡呼吸沉重:“本王还未尽兴!观菊的人太多,少一个两个不打紧。”
余如鸢娇嗔一句:“瑾衡哥哥…你讨厌~”
“人家都要疼死了…”
陆瑾衡弯唇轻笑:“那如鸢妹妹,可是讨厌本王了?”
“当然不,我最喜欢瑾衡哥哥了…”
“喜欢本王这样对你吗?”
“嗯~啊~”
林韫舟:“?”
这俩人,怎么还聊起来了?
接下来,不可描述的声音再次响起,林韫舟感觉自己的双耳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创伤!!
一炷香过去了,她再次沟通:“王爷,我能不能先行一步?”
“不行!”
人走了,谁来望风!?
林韫舟曾舍命救过陆瑾衡,所以他对林韫舟,是万分信任。
她来守门,最为合适!!
“……”
听到拒绝的话,林韫舟绝望的捂住耳朵,来了个物理屏蔽。
不过一瞬,屋内再次传来了暗哑的声音:“林韫舟,不准捂耳朵!”
以陆瑾衡对林韫舟的了解,她听不下去了,八成会捂紧双耳。
万一这时有人前来,岂不是被逮个正着!!
“。。。。”
林韫舟猛得放下手,诧异地望向紧闭的房门,陆瑾衡怕不是有透视眼吧!?
刚捂住,就被他知道了。
……
很快,里头又传来了伊伊啊啊的喊叫声。
林韫舟当下的精神状态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活人微死。
救命,这俩人,是真不把她当外人啊。
怎么还越叫越销魂了!?
林韫舟只好再次蹲在门前,她抬头望天,人已在崩溃边缘徘徊!!
……
然而不远处,树底下的男子与林韫舟同样崩溃。
陆沉煜隐匿在黑夜中,他双拳握实,周身都弥漫着阴寒狠戾的气息。
陆瑾衡这个卑鄙又淫贱的小人,竟然如此对待林韫舟!!
亏林韫舟还曾为他挡过剑,狗男贱女偷欢,让昔日的救命恩人守在门外。
听他们淫叫,受尽煎熬,简直禽兽不如!!
此时蹲在角落的林韫舟,心里该有多难受?!
满腔真心被践踏,她该有多绝望!?
为什么要钟情于这种没心肝的烂人,到底为什么!?
陆沉煜眸中冷光乍现,杀意暗涌,他重拳打在树干上,叶子随之飘落在地。
动静实在是太大了,林韫舟迅速起身,警惕的看向声源处。
“王爷,先把烛火熄了,好像有人来了。”
陆瑾衡大手一挥,用内力将红烛熄灭,而后,轻声安抚身下的女子。
————
林韫舟轻点地面,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发出声响的位置。
当她看到陆沉煜时,心凉了大半截,脚一软,差点没站稳。
这人面色好差啊,不过,美男就是不一样,即使满脸阴戾,也难掩俊容。
陆沉煜的黑眸幽寂深邃,自带凌厉的锋芒,身姿挺拔,有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与气势。
骇然冷郁的危险气息扑面而来。
心生胆寒的林韫舟下意识想跑,她刚转身,就想起了屋内的陆瑾衡与余姑娘。
真TM造孽啊!!
……
林韫舟只好硬着头皮行礼,“臣见过煜王殿下。”
望向单膝跪地且战战兢兢的林韫舟,陆沉煜随即收敛了锋芒。
她好像较为喜欢…偏温雅随和的类型,自己方才那副阴鸷模样,怕是吓到她了。
陆沉煜按下怒气,换了温和面孔,明知故问:“起来吧,林将军来此作甚?”
林韫舟起身,瞎编乱造了一个理由:“回王爷,臣在…闲逛…”
“来冷宫闲逛?”陆沉煜明显不信。
林韫舟一脸无辜:“原来,这里是冷宫啊,难怪如此僻静,臣刚刚吃撑了,便想徒步消消食,不知怎得就走到了这里。”
陆沉煜没打算戳穿她的谎话,继续问:“前面可有人?”
林韫舟认真摇头:“冷宫一带,常年幽静,怎会有人?没有!”
陆沉煜越过林韫舟,眼神锁定小木屋,“适才,本王听到了声响,前方似乎有人,还不止一个。”
见人往小木屋走去了,林韫舟慌得要死,她一咬牙,挡在陆沉煜跟前,张开双臂。
“王爷别去!!”
陆沉煜立即停下脚步,他痴痴地看着撑开双手的林韫舟,极力忍住抱上去的冲动。
他错开眼,克制道:“为何不能去?”
意识到自己僭越了,林韫舟快速缩回手,绞尽脑汁的想说辞。
“因为您听到的声响,并非是人…”
“不是人?那是些什么东西?”
林韫舟冷汗直流,只能胡说八道:“是…是狗!!”
“狗?”陆沉煜听到这个回答,兴致高涨。
“对!就是狗!!”
陆沉煜再次看向木屋,语气怀疑:“可本王听到的,貌似不是狗叫声。”
林韫舟呼吸急促,有点编不下去了,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硬着头皮忽悠。
“那是因为…有两条狗!它们在…在…”
林韫舟抬手,胡乱在空气中比划了几下,扬起一个略显尴尬的笑颜:“就是那个…你懂的。”
陆沉煜饶有兴致的注视着林韫舟的清眸,微微弯腰:“本王不懂。”
“……”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怎么还不懂?林韫舟深吸一口气,继续胡诌。
“它们在…在繁衍后代,臣不幸瞧见,差点瞎眼,画面有伤大雅,简直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