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七岁时不小心打碎一个碗,被林大勇拿皮带狠狠地抽,身上没有一块是好地方。
我记得八岁的我在河边洗衣服时,被林元宝用力推进河里,我在河里奋力挣扎,林元宝看着我在哈哈大笑。
太多了,这样的伤害我遭受太多了。
从小到大,从上辈子到这辈子我都在经历这些,实实在在的伤害让上辈子的我不敢反抗。
幸好老天可怜我,让我重新来一回。
就算是最后死我也要让他们给我叠背。
我无路可走,我要用他们的惨痛铺成我的路。
我走近李翠英,蹲下平视她,我看着她眼睛问,很平静地问她:“为什么。”
为什么不爱我又要把我生下来。
为什么要让我受折磨。
为什么你们一个个把我当奴隶当物品。
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李翠英不解,只是一味地在骂人,嘴里说着难听又恶毒的话,在一遍遍诅咒我不得好死。
我低低地笑了起来,心里突然如释重负。
对他们再也也没有一点恻隐之心。
在李翠英又要开口骂人时,我一巴掌扇过去。
她像被掐住脖子的鸡一样顿时收声。
随后又是更加猛烈的咒骂。
她骂一句我扇一巴掌,来来回回骂了五分钟,她的脸肿的跟个猪头一样。
林元宝背着我偷偷给林大勇发消息搬救兵,他以为我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其实我是有意的,人要齐了才好玩呢。
林元宝刚发完消息,我过去一脚把他手机踢飞,手机被摔的四分五裂。
我拍了拍他满是肥肉的脸,又有些嫌弃地拿他的衣服擦手,发出啧啧声:“啧,林元宝,你脸上怎么全是油,真是恶心死了!”
林元宝敢怒不敢言,眼睛一直瞟向门外。
“在等你爸来救你吗?”我看着他一脸冷笑,“你不知道你爸一打起麻将就不管不顾,不理任何人吗。你等他回来还不如求老天爷救你来得实在。”
他心虚的不敢乱看,嘴巴紧抿着不回答。
我站起身来,脚用力往他身上踹,他被我踹的连连求饶。
“招娣,哎呀,你这是做什么?你是姐姐怎么可以打弟弟?”隔壁邻居王婶听到动静,耐不住好奇心过来查看。
李翠英和林元宝似乎看到救星一般,两眼放光盯着王婶。
我转过头,对她乖巧一笑,眼睛却没有一丝温度:“我没有打呀,我亲爱的弟弟说他的猪皮太痒了,让我帮他按摩,你想试试吗?王婶”
王婶看我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觉得有些瘆人,嘴里干笑两声:“不用,不用,你先忙,我想起我家里还有人没喂,我先走了哈。”
王婶很快一溜烟就不见了,嘴里还念叨着:“真是作孽哟,这招娣丫头好像疯了。”
随着王婶离开的背影,李翠英和林元宝的眼神渐渐失去光彩,绝望地趴在地上。
我估摸着我的好父亲林大勇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了家。
说是去打麻将,指不定是在哪个女人身上颠鸳倒凤。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包药粉,把药粉兑进水里。
我阴森森地笑,抓着林元宝的头往后仰一股脑把水灌进他的嘴里。
其实就只是维生素捏成粉兑的水,把他吓得要死,他奋力挣扎,像是过年杀的年猪一样发出惊恐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