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姐的世纪婚礼上,新郎缺席了。
司仪在台上尴尬得汗流浃背,我姐林雪穿着千万高定婚纱,像个笑话。
台下,我妈死死攥着我的手,压低声音咒骂:“都怪你这个丧门星!要不是你非要跟那个穷鬼在一起,我们家怎么会丢这么大的人!”
我看着台上脸色煞白的姐姐,只觉得荒谬。
抢走我的未婚夫,嫁入江城第一豪门陈家,是她自己选的路。
婚礼前,她还挽着我的胳膊,炫耀手上的鸽子蛋:“晚晚,你看,这才是女人该有的归宿。不像你,找了个一穷二白的顾言,以后有你受的。”
现在,她的归宿,就是一场没有新郎的婚礼。
宾客们的窃窃私语像针一样扎人。
“陈家大少果然跟传说中一样,神秘得连婚礼都不露面。”
“什么神秘,我听说啊,是身体不行,常年卧床,林家这是卖女儿呢!”
“啧啧,守活寡啊,再有钱有什么用。”
林雪的身体在发抖,她求助地看向台下的陈家人。
陈家老太太坐在主位,面无表情,仿佛台上演的是一出与她无关的闹剧。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大门忽然被推开。
一个身影逆光走来,身形挺拔,步履从容。
不是别人,正是我那“一穷二白”的丈夫,顾言。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休闲装,与这满堂的珠光宝气格格不入。
我妈瞬间炸了:“顾言!谁让你来的?滚出去!我们林家丢人还丢得不够吗?”
顾言没理她,径直走到我身边,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因紧张而冰凉的肩上。
“冷不冷?”他问,声音温和。
我摇摇头。
他的出现,像一艘小船,将我从嘲讽和指责的漩涡中捞了出来。
林雪在台上看到我们,眼里的嫉妒和怨毒几乎要溢出来。
她拿起话筒,声音尖利:“林晚!你带着这个穷鬼来是想看我笑话吗?你以为你们的爱情很高贵?告诉你,他连我婚礼的一份礼金都拿不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
我攥紧了拳,顾言却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
他抬眼看向林雪,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谁说我没准备贺礼?”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打开。
里面不是什么稀世珍宝,而是一把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钥匙。
林雪嗤笑一声:“一把破钥匙?顾言,你是在羞辱陈家吗?”
话音刚落,一直稳坐泰山的陈家老太太,脸色骤变。
她猛地站起身,死死盯着顾言手里的钥匙,浑浊的眼睛里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这……这是‘云顶’的钥匙?”
整个宴会厅,瞬间死寂。
2
“云顶”是什么地方,江城无人不知。
那是市中心最顶级的私人会所,不对外开放,只接待江城金字塔尖的寥寥数人。
拥有云顶的钥匙,不仅是财富的象征,更是权力和地位的终极认证。
陈家,挤破了头,也没能拿到一把。
现在,这把钥匙,却出现在我那“一穷二白”的丈夫手里。
林雪脸上的嘲讽凝固了,她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顾言没看她,只是将钥匙放回盒子,递给了司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