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婚礼的话题接过去后,老太太又拉着纪宁聊聊家常,脸上堆满了笑容。

很快,佣人们过来告知饭菜准备好了,可以用餐了,老太太才依依不舍地放开纪宁的手。

晚饭期间,老太太继续跟纪宁唠嗑,纪宁每次都很有耐心地听完老太太讲话,也会适时回上几句,张弛有度,把老太太哄得一愣一愣的。

贺砚辞和纪宁同坐在餐桌一侧用餐,他垂眸盯着纪宁不断张合的樱桃小嘴,眼底眸光微转。

吃完饭后,老太太闹着让他们俩留宿老宅,说贺砚辞的爸妈都出国旅行了,家里没什么人,她无聊寂寞得很,让他们今晚陪陪她这老太太。

说得好像声泪俱下,贺砚辞神色淡然,毕竟老太太这种装可怜的把戏,他领教不是一次两次了,轻车熟路。

贺砚辞刚想开口拒绝,没料到纪宁心软得快,马上点头答应了老太太。

贺砚辞拒绝的话,硬生生地停在了嘴边,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纪宁和老太太聊了一会后,有点困了,但是还硬撑着眼皮,听着老太太激情澎湃讲当年拿下贺老爷子的光辉事迹。

贺砚辞在旁边看不下去了,打断了老太太:“奶奶,时间很晚了,我们先上楼休息了”

说完,贺砚辞自然牵起纪宁的手,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带着纪宁就上楼休息了。

老太太看着他们俩交握的双手,嘴角微微勾起。

看来她这不孝子孙还是有点上道的,以后得多多点拨下他,可不能让他弄丢了这么好的孙媳妇。

贺砚辞的卧室在二楼,两人进了卧室后,贺砚辞放开了纪宁的手,关好门。

“你先洗澡?”,贺砚辞松开领带,解开衬衫最上方的扣子,垂眼看向纪宁。

他深邃的眸子里暗流涌起,喉结滚动:“今天是周五,明天不用上班,而且现在才晚上九点”

纪宁看懂了贺砚辞眼底的情绪,一瞬间,一股热气慢慢涌上纪宁心头,脸颊也慢慢红润起来了。

今晚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新婚之夜,

纪宁轻轻地“嗯”了一声,迈步走进衣帽间取睡衣,拎着睡衣就进了浴室。

衣服褪下,细腰长腿,白皙柔嫩。

随着淋雨喷头的水落下,纪宁脸颊越发红润起来,耳根像火烧一般红。

水声滴答,其中好像还夹杂着某人扑扑的心跳声。

纪宁从浴室出来时,贺砚辞已经在隔壁房间洗好了澡,此时正躺在床上,看着最新的财经杂志。

听到浴室的开门声,贺砚辞下意识地抬眼,目光先是触及到纪宁光滑白皙的长腿,视线缓慢往上移,最后定格在纪宁衣领上,

衣领很低,纪宁有一半显露在空气中,睡裙的裙边也只是堪堪遮住。

贺砚辞微微眯起了双眼,眼底的逐渐灼热起来,眼神锐利,像是饿狼盯上猎物,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纪宁当时拿睡裙的时候,没有仔细看。

等到穿好照镜子后,才发现这件睡裙不仅薄,还很短!

这怎么穿得出去啊,

虽然是迟来的新婚之夜,

但是穿出这样出去,实在是太羞涩了。

纪宁站在浴室门口,不敢直视贺砚辞,微微低头,手指不停地揪着裙摆,试图想把裙子再往下拉点,耳朵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纪宁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她往下扯睡裙的时候,胸前的美好乍现,让人挪不开眼。

贺砚辞眼底早已暗潮翻滚,理智早已在看到纪宁的时候破碎得四分五裂,

贺砚辞失控了,他扔掉手里的杂志,掀开被子,迅速起身跨步走到纪宁身前,一把捞起纪宁的身体,以公主抱的姿势将纪宁紧紧抱在怀中。

“啊!”,身体的悬空感让纪宁心里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贺砚辞放到了床上。

纪宁凌乱的发丝铺满整个枕头,眼底还残留着一丝惊慌,双手垂落在脑袋两旁,呼吸急促起来,氤氲的眼神多了几分对贺砚辞的嗔怪。

贺砚辞双手撑在纪宁身侧,手背上青筋暴起,垂眸看着纪宁,眼底如石墨般漆黑不见底。

纪宁抬眸,不经意间对上贺砚辞灼热的视线,瞳孔骤然一缩,快速移开视线,耳尖更是红透了。

她偏头,看到胸前的睡裙已经顺着肩膀滑落,纪宁瞬间瞪大了双眼,脸刷的红了起来,下意识地抬手想遮住。

“别遮,很美”,贺砚辞抓住了纪宁的双手,声音暗哑地说道。

慢慢地,贺砚辞俯身吻上了她饱满红润的唇,他浅浅地吻着她,轻轻地吻着她的唇,然后,更深入地探索。

他眸中某些情绪翻腾,最终无法忍耐,撬开纪宁的牙关,纠缠掠夺,呼吸交错。

他啃咬她唇的动作却又不自觉放柔,带着奉若珍宝的小心翼翼。

纪宁的脑袋早已一片空白,闭上眼睛,双手环上贺砚辞的脖颈,开始小心翼翼地回应着这个热烈的吻。

贺砚辞不停地吻着,滚动的呼吸喷洒在纪宁颈边,从嘴唇到锁骨、最后停在了纪宁的胸前。

贺砚辞薄唇微启,牙齿轻咬,力度拿捏到恰到好处。

纪宁身躯微微一震,发出一声带着点羞怯和娇嗔的呻吟,双手下意识揪紧床单,脸颊绯红,眼神里满是慌乱与迷离。

贺砚辞手也没有闲着,一只抚摸着,一只继续往下。

纪宁大脑瞬间清醒起来,连忙按住贺砚辞的作祟的手指,娇喘吁吁地说道:“这里有那个东西吗”。

贺砚辞停下动作,微微起身,额头上青筋凸起,布满着细密的汗珠,喉结不断上下滚动,缓了一会才对纪宁说:“很明显,没有”。

婚前贺砚辞没有谈过恋爱,从来没有带女人回过老宅,这种生计用品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贺砚辞的房间里。

纪宁粗重的呼吸渐渐平缓,她抿了下唇,双手抵着贺砚辞的胸膛,小心翼翼地说道:“我还不想这么快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