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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发酵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林薇在公司闹事失败后,并没有消停。
她开始在我们的共同好友圈、家庭群里散播谣言,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被无情丈夫抛弃的、独自扶持原生家庭的“圣女”形象。
一时间,各种指责和劝说的电话、微信消息像潮水般涌来。
“陈默,夫妻俩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怎么能把怀孕的弟媳赶出门呢?”
“是啊,林薇多好的一个女人,你不能这么没良心啊!”
“男人嘛,大度一点,家和万事兴。”
我一概不回,直接将手机设置了免打扰。
我知道,跟这些被蒙蔽的人解释是没用的,只有事实,才能堵住他们的嘴。
周末,我接到了老周的电话,他的语气很严肃:“陈默,查到了。林薇这一年,陆陆续续从你们的共同账户里,转了将近三十万到她弟弟林涛的卡上。最大的一笔是十五万,就在你出差前几天,备注是‘婚房装修’。”
“果然如此。”我心中最后一丝侥桑也消失了。
婚房装修?我的房子,我这个业主都不知道,他们倒是先“装修”上了。这笔钱,八成是给林涛买车或者用作他那个奉子成婚的彩礼了。
“老周,证据都固定好了吗?”
“放心,银行流水一清二楚,赖不掉的。我已经帮你起草了律师函,一份给林薇,提请离婚和财产分割。另一份给林涛,要求他归还非法占用的三十万,并赔偿你近期的房屋占用费和精神损失费,共计五万元。”
“好,就这么办。”我干脆利落,“直接寄给他们。”
律师函像两枚深水炸弹,彻底引爆了林家的火药桶。
当天晚上,我就接到了丈母娘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就是一顿咆哮:“陈默!你个丧尽天良的东西!你还想告我儿子?你还想要钱?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你把我们家薇薇害得这么惨,我们没找你要精神损失费就不错了!”
“妈,你要是想谈,就好好说。要是想骂人,我就挂了。”我语气平静。
“你……你……”丈母娘被我噎住了,缓了半天才说,“你明天晚上给我滚回来!我们两家人坐下来好好谈谈!你要是还认我这个丈母-娘,就必须来!”
“好啊。”我答应了。
我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但我也知道,这也是我彻底解决问题的最好时机。
第二天晚上,我如约来到了丈母娘家。
一进门,就看到客厅里坐满了人。林薇和她父母,林涛和他那个怀孕的妻子,甚至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亲戚,估计是他们请来的“说客”。
整个客厅的气氛,压抑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
我泰然自若地在他们对面唯一的空位上坐下。
“陈默,你终于来了。”丈母娘率先发难,“今天当着各位亲戚的面,你必须给我们家一个说法!你凭什么要跟薇薇离婚?凭什么要告我儿子?”
“凭什么?”我笑了,“凭她联合你们一家,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把我的房子给你儿子当婚房。凭她偷偷转移我们夫妻共同财产三十万给你儿子。妈,这两个理由,够不够?”
我此话一出,那几个亲戚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显然,他们只听了林薇的一面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