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夜市卖凉皮火遍抖音，不是因为手艺，而是因为总有人来找茬。
第一次是网红探店嫌辣椒不够香，我当场用石臼现焙辣椒：“祖传手艺，不惯毛病。”
第二次是前男友带新欢来挑衅，我把凉皮扣他头上：“免费加料，绿菜配绿帽。”
视频点赞破百万时，开着迈巴赫的男人停在我摊前：“我是MCN总裁，想签你。”
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正是三年前说我“没出息”的初恋。
我舀起一勺滚烫辣油笑问：“现在够出息了吗？不过先签这份对赌协议——”
“我要你亲手捧红我，再看着我怎么收购你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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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市的白炽灯刚亮起来，我的小摊前已经排起了队。
“姐，多放辣，多放黄瓜！”一个学生模样的姑娘踮着脚喊。
我应了声，刀工快得只见残影，黄瓜丝均匀落下。蒜水、醋、调料水，最后是灵魂——那一勺红艳喷香的辣椒油。动作行云流水，带着点不容置喙的利落。
旁边架着的手机屏幕上，抖音直播间里人数悄悄爬到了几百。有人刷了个“小心心”，留言：“主播今天手速依旧无敌。”
突然，人群里一阵骚动。一个顶着夸张滤镜、穿着清凉的主播挤到前面，手机几乎怼到我脸上。“家人们看啊，这就是最近传说中那个‘夜市西施’的凉皮摊！让咱看看是不是真那么神！”
她身后跟着个扛专业设备的摄影师，阵仗不小。排队的人窃窃私语。
我眼皮都没抬：“排队，扫码，八块一份。”
网红“蕾蕾”撇撇嘴，声音嗲得能掐出水：“哎呀，老板好高冷哦。家人们说想看看你家的辣椒油到底有多香？”
我没接话，利落地拌好一份递给顾客。
她自觉没趣，自己买了一份，尝了一口，对着镜头夸张地皱眉：“嗯……味道嘛，一般般啦。尤其是这个辣椒油，闻着是香，但不够醇厚，缺少灵魂！跟我之前探的那些百年老店没法比。”
直播间评论开始两极分化，有附和的，也有替我说话的。
我停下动作，擦了擦手。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从摊位底下搬出个小石臼，又拿出一袋干透的红色小辣椒。
点火，坐上小铁锅，倒入干辣椒，小火慢焙。滋啦啦的声响中，一股霸道、炽烈、原始的焦香瞬间炸开，盖过了夜市所有杂味。辣椒在锅里变得暗红酥脆。
我倒进石臼，拿起石杵，一下，一下，有力地捣碾。每一下都带着沉甸甸的力量。辣椒的香气层层释放，浓烈、滚烫，像要把空气点燃。
周围安静下来，只剩下杵臼碰撞的沉闷声响和弥漫开来的呛人香气。
我把新捣好的辣椒面撒进油碗，泼上热油，“刺啦——”一声，红浪翻滚，香气达到顶峰。
我舀起一小勺，递到那网红面前，语气平静：“祖传的手艺，现焙现舀。尝尝，看够不够灵魂。”
“不够，我这儿还有一锅热油。”
蕾蕾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地尝了点，辣得直吸气，眼神却变了。她没再说话，灰溜溜地走了。
而我摊位前的队伍，瞬间长了一倍。
手机直播间，炸了。“卧槽！霸气！”“这姐姐人狠话不多！”“关注了关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