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一声。
“我，只是一个，想活下去的，小宫女。”
他，听完，没有，太大的，意外。
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你，很有趣。”
他又，说了这句话。
然后，他，拿起酒坛。
“我，也选，真心话。”
“你，有什么，想问的？”
我，看着他。
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你，杀过，多少人？”
他，沉默了。
很久，才说：
“不记得了。”
“我杀的第一个人，是我亲哥哥。”
4. 他说要赐死我，我反手给他烤了串羊腰子
赫连决的声音很平静，像在说一件别人的事。
但我还是从他那双灰褐色的眼睛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彻骨的悲凉。
我的酒，彻底醒了。
我好像，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对不起。”我小声说。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他仰头，灌了一大口酒，“在北戎，想活下去，就得，比别人更狠。”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生在帝王家，原来，也不全是，光鲜亮丽。
背后，全是，血和泪。
“你呢？”他看着我，“你在宫里，过得，好吗？”
“不好。”我摇头，很干脆。
“吃不饱，穿不暖，还天天，被人欺负。”
“唯一的盼头，就是，能攒够钱，出宫，开个小饭馆。”
“卖，羊肉串？”他问。
“对。”我点头，“再卖点，麻辣烫，小龙虾，烤猪蹄……”
我，越说，越兴奋。
他，听得，很认真。
“后来呢？”
“后来，就被，送来你这儿了。”我，耸耸肩，一脸，无奈。
他，又沉默了。
“你，恨吗？”
“恨啊。”我说，“怎么不恨？”
“但，恨，有用吗？”
“我现在，就想，好好活着。”
他，看着我，眼神，很复杂。
“你，不会，死。”
他，忽然，说。
“只要，你，乖乖听话。”
我，愣住了。
这是，在给我，承诺吗？
“那……我，还是，皇后吗？”我，试探着，问。
“是。”
“那我，是不是，可以，搬出，那个什么，‘冷苑’了？”
“可以。”
“我，可以，随便，出入，御膳房吗？”
“可以。”
“我……”
“闭嘴。”他，打断我，“话真多。”
我，嘿嘿一笑。
心里，乐开了花。
看来，我这，抱大腿的策略，是成功了。
从那天起，我，沈月，就正式，开启了，我在北戎皇宫的，幸福生活。
我，把那个，冷冰冰的，“凤仪宫”，改造成了，我的，快乐老家。
我，让人，在院子里，搭了个，烧烤架。
又，砌了个，小土灶。
没事，就研究，我的，黑暗料理。
赫连决，成了我，最忠实的，小白鼠。
每天，下朝，第一件事，就是，来我这儿，报道。
今天，我给他，做个，叫花鸡。
明天，我给他，整个，水煮鱼。
后天，我又，捣鼓出个，麻辣香锅。
把他，吃得，是，满嘴流油，欲罢不能。
他手底下那帮，五大三粗的，将军们，都看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