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小被自己的父亲扔进地下拳场,那是你活该。为什么还要将你的不幸报复到孩子身上。”
“你父亲为什么不扔别人偏偏扔你啊?还不是因为你自私自利、心狠手辣。连带着自己的母亲死后也不能入沈家的祖坟……”
他知道母亲是我的禁忌。
每一句都戳在我的痛处。
“我要是你妈,也会后悔生下你。”
他言之凿凿,话语里带着大仇得报的爽快。
这么多年,他终于卸下了那层伪善臣服的面纱,犹如一条毒蛇般,撕咬救他的农夫。
“说够了吗?说够了我要开始催眠了。”
话音未落,季清清已经在我的催眠下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陷害我?”
“当然是为了上位啊,要不是因为你,我已经是名正言顺的霍太太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俱是一惊。
霍砚躲在霍临江身后,眼神怯怯地看着我。
霍临江脸色变了又变。一阵红一阵白,说出的话却愈发坚定。
“就算是她陷害你,可那又怎样,是你伤她在先,她不过是以牙还牙。”
“我会带她回霍家祭祖,向全世界昭告,她才是我名正言顺的霍太太。”
霍临江遣散了记者,抱起已经悠悠转醒的季清清。
季清清勾起一抹笑,眼睛里的得意呼之欲出。
她的口型在说:“我又怀孕了。”
那可真是好极了。
既然想祭祖,可不能少了香火。
“沈叔,给我烧了霍家祠堂。”
4.
霍砚跟着我回了家。
他难得乖巧,没有直呼我的大名,而是甜甜地叫我“妈妈”
“妈妈,对不起。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不该撒谎,更不该帮着别人骗你。”
“妈妈,我今天特意和阿姨学了你最爱的汤,我做给你喝好不好?”
我深呼一口气,还是点头应下。
强忍着胃里的不适将碗里的汤一饮而尽。
下一秒,呼吸困难。
我强撑着身体看向罪魁祸首。
“霍砚,汤里放了什么?”
霍砚敛了笑,眼底的冷漠与他的父亲如出一辙。
“不过是在汤里放了些海鲜而已,我知道是你赶走了季老师,今天还故意给她难堪,这才让她讨厌我。”
“季老师温柔善良,还会给我讲许多童话故事。我要她做我的妈妈,才不要你。”
霍砚养的猫踢翻了瓷碗,咬伤了我的手臂。
我瞳孔骤缩,无助地看着这个被我精心养大的孩子。
“这次的事情就当是给你一个教训,你要是再欺负季老师,别怪我不客气……”
他后面说了什么,我并没有听清。
浓烈消毒水的味道灌进鼻腔,等我再次醒来时,已经到了医院。
沈叔守在我的身边,眼睛里掺了血丝。
“小姐,你可算是醒了。小少爷实在是太过分了,明知道你对海鲜严重过敏,竟然还敢这么做。”
“他从小体弱多病,哪次不是小姐守在身边照顾,要不是小姐,他怕是活不到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这么对你……”
沈叔的声音明显哽咽。
我知道,他是心疼我。
我自小被父亲厌恶,他听信情人的挑拨在我七岁那年将我扔进地下拳场自生自灭。
刀尖舔血的日子一过就是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