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正是我大学开始的前夕,家里就算再不喜我,但是因为上大学就不用再见面。
也因为在上大学前夕举行家庭聚会饯别是惯例习俗,所以家里还是请来了周围的亲戚。
我看着墙上电子镜子,就像衣服衣裳这类的名称从原始的封建时期到科学时代依旧沿用一样。
现在这个时代,用来看清楚自己外在形象的东西也叫镜子,接受教育的地方也叫学校。
不过名字就算一样,或者形似。
但其事物本身,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镜子。”我轻轻唤道。
面前光滑的白墙上立马出现一道电子镜子,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身材矮小150CM,头发稀薄,皮肤因为长久没晒太阳,像纸一样苍白,五官都有,单眼皮,薄嘴唇。
最怪异的是我的瞳孔,和别人不一样,比别人的更黑,也更大。
用姐姐的话来说,就像人临死前快要涣散的瞳孔一样,有种怪异的惊悚。
比起周围人的光鲜亮丽,简直是像空气一样没有存在感。
此时我穿着一件黑色的公主裙,细软的黑发披在肩上,眼里是一惯的阴翳。
我摸了摸裙子,喃喃自语:“裙子,真好。”
父母原意为我举行家庭聚会,说明他们心里还是承认我这个孩子的,我内心划过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一丝窃喜。
“磨磨蹭蹭干嘛!还不出来!哎呦,真是长大了,了不得了!”
母亲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急忙转身出去,身后电子镜子又变成一面光滑的白墙。
门是无形的,我喊了一声。
“开门。”
蓝色的矩形纹路亮了一下,我知道门开了,赶紧走出去,局促不安的站在母亲面前,希望看见她眼里的认可。
而母亲看了一眼我便赶紧挪开了目光,嘴里冷冷吐出一个字“丑。”
这个字再一次无情的击碎了我心里的幻想,我不敢接话,闷着头走在她身后。
我和母亲走进去,还未靠近圆桌,隔了几米远。
我看着不远处那群穿着五颜六色的华丽衣裙,面容美丽,举止优雅的人,脚像被钉在了地上,畏缩着不敢向前。
母亲也停下来整理自己的衣物。
这时,我听到父亲笑着拿我的相貌来和周围的亲戚开玩笑:
一个叔叔在饭桌上,状似无意的开口:
“鹿明月呢?怎么没见着她人,这名字和人啊,真是反差。”
父亲敬了他一杯酒,对大家朗声说:
“那个鹿冥月,哈哈哈!二哥真会说笑了!确实是丑陋至极啊!
之前我和她母亲在胚胎时期就做了基因整容手术,没想到生下来就那么丑。”
一个穿着橙色吊带裙的女人开口:
“哇,那岂不是庸医了!哪家医疗机构哇?你们带这孩子去药物整容没哪?”
她脸上是夸张的表情,动作浮夸。
父亲叹口气,回答那女人的话: “带了,但是药物整容也不管用,吃了很久的药物,但是还是长得奇形怪状。
虽说还有手术整容,但毕竟……担心。”
“是啊!”
二叔接过话,
“手术整容现在已经差不多没了,就算找到,也不一定是真传。有风险呐!”
“再加上她生下来时就是笑着的,实在是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