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龙咬牙切齿：“要杀便杀，休想从我口中套话！”
玄夜轻笑，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知道这是什么吗？七虫七花膏，抹在身上会奇痒无比，七日七夜后全身溃烂而死...”他拔开瓶塞，作势要倒。
独眼龙顿时面无人色：“我说！我说！是镇上古董店的老板，他说看见你这书童用金叶子付账...”
玄夜与凌云对视一眼。三日前玄夜确实用金叶子买过一件古玉，没想到被人盯上了。
“江湖险恶，以后须得更加小心。”凌云叹道。
玄夜点头，转头对独眼龙道：“滚吧！若再为恶，定不轻饶！”
独眼龙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逃入山林。其余山贼也纷纷挣扎起身，狼狈逃窜。
二人回到洞中，重新生起火堆。
经过这一战，凌云对玄夜改观不少。他虽出身魔教，但临敌机变，出手有度，并不滥杀无辜，反倒有几分侠气。
“你刚才用的双剑招式，似乎不是玄天教武功。”凌云忍不住问。
玄夜拨弄着火堆：“是我母亲传的'蝶舞剑法'，她家传的武功。”语气中有一丝怀念。
凌云沉默片刻，忽然道：“日后在外人面前，尽量少用玄天教武功，免得被人识破身份。”
玄夜抬眼看他，眼中闪着笑意：“凌云兄这是在关心我？”
凌云扭过头去：“只是不想惹麻烦而已。”
玄夜笑了笑，不再多说。
夜深了，二人轮流守夜。凌云先睡，玄夜坐在洞口，望着天上明月，不知在想什么。
四
越往东行，人烟越稠密，江湖人物也渐渐多起来。这一日，二人来到襄阳城外。
只见城门口围着一群人，对着墙上的告示指指点点。凌云挤进去一看，却是一张悬赏令，通缉一伙江洋大盗，赏金高达千两。
“好大的手笔。”玄夜在身后低声道。
旁边一个老者摇头叹息：“这飞鹰帮为祸已久，官府屡剿不获，反倒折了不少人手。”
凌云仔细看那悬赏令，上面画着五个人的面貌特征，为首的是个独眼汉子，绰号“秃鹰”。
玄夜忽然扯了扯凌云的衣袖，低声道：“看那边。”
凌云顺他目光望去，只见城墙角落处，三个汉子正在低声交谈，其中一人赫然是独眼！虽然换了装扮，但面貌与悬赏令上的秃鹰极为相似。
那三人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们，迅速分开，混入人群。
“跟上。”凌云低声道，与玄夜悄悄尾随那独眼汉子。
独眼汉子十分警觉，在城中兜了几个圈子，最后钻进一条窄巷。凌云二人紧跟而入，却发现巷中空无一人。
“不好，中计了！”凌云猛然醒悟。
突然，前后巷口各出现两人，将他们堵在巷中。方才那独眼汉子从一扇门后转出，狞笑道：“两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敢跟踪你爷爷！”
前后四人慢慢逼近，手中兵刃寒光闪闪。
玄夜轻笑：“秃鹰先生，官府出千两银子买你的人头，你可真值钱。”
独眼汉子脸色一变：“既然认出爷爷，就更留你们不得了！兄弟们，上！”
前后四人同时扑上，刀剑并举，攻势凌厉非常，显然都是惯于厮杀的亡命之徒。
凌云长剑出鞘，划出一道圆弧，将前方攻来的两刀一剑尽数荡开。剑招沉稳大气，正是武当太极剑法的精妙之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