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他那个被玫瑰夫人命名为玫瑰岛的杀手岛,地理位置相当好。
地处南海海域,往北是港岛,往南是马来西亚沙巴州,往西是安南金兰湾,往东是菲国巴拉望岛。
可以说是中间一处最好的中转站。
玫瑰岛最初为争议海域一处无人小岛礁,仅0.8平方公里。
历史上曾被安南、菲国声索主权,但因缺乏实际控制,最终被国际法庭划定为“无主地”。
玫瑰夫人通过背后组织的关系网交易取得“开发权”。
并利用填海工程扩建为面积约5平方公里的人工岛。
整座岛呈新月形环礁结构,中央为潟湖,可用来停泊万吨级货轮。
表面上用来做港口和度假村,以及所谓玫瑰安保基地。
但实际却用来做杀手训练,这完全可以说是暴殄天物!
陆定贤接手后迅速做出整改,玫瑰安保更名为天庭安保。
玫瑰岛被改名为东皇岛,名义上做为安保公司的海外分基地,但主做中转港口使用。
所以。
理所当然的自然需要更换一块更好的地方做大本营。
陆定贤本来有几个属意的目标,结果冠猜霸刚好送上门,这不巧了吗不是!?
不得已,只能苦一苦霸哥了。
.....
夜幕低垂。
霓虹灯在街头闪烁,光与影交织成一道道破碎的色彩,映照着这座城市的喧嚣与沉寂。
沿弥敦道北行至窝打老道,转入何文田方向,再经佛光街向东南缓缓行至红磡。
陆定贤哼着小调,步伐轻快。
行至曲街附近。
两侧唐楼外挂满空调机和锈蚀铁闸,地面有积水反光,仅一盏故障路灯闪烁。
灯光在潮湿的雾气里洇成昏黄的光斑。
陆定贤拐进巷口时,正听见铁皮垃圾桶被踢翻的哐啷声,以及一些.....争吵声。
声音从前方的拐角处传来,时断时续,夹杂着粗鲁的言辞和一个少女呜咽的哭声。
“.....不要碰我孙女。”
“老太婆你敢.....咬我,艹!”
嘭的一声闷响!
“呐,老东西你别装死呀!”
“不是老大,好像真的.....不动了。”
“还废几把话,先跑再说!”
......
“不好!”
陆定贤听到动静的第一时间就往里赶去。
可惜.....还是迟了一步。
当他赶到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心中一震:
一个16岁左右的少女,穿着洗的发白的校服,背着书包,双手护住头,蹲在墙角,面容痛苦而无助。
地上,年迈的奶奶已经倒下,头部撞击地面,鲜血渐渐渗透开来,染红了破旧的水泥地。
人已经没有了气息,但她的眼睛依旧睁得大大的。
那双浑浊的瞳孔像被砸裂的琥珀,凝固的惊惶之色,却仍固执地映着孙女蜷缩的轮廓。
那里面,不是对死亡的畏惧,而是忧虑。
仿佛在生命最后的瞬间,奶奶还在担忧着。
担忧着自己唯一的孙女,该如何独自面对这个充满冷漠与无情的世界。
而此时,不远处正是五个正慌张逃跑的小流氓。
显然,他们已经发现有陌生人到了,所以更急躁地加快了逃跑的步伐。
“奶奶……”
少女愣愣的呆坐在地上,紧紧的抓着奶奶的手,她的肩膀剧烈颤抖,眼中蓄满泪水。
陆定贤眼神冰冷,右手一抖,五道寒芒闪过,特制冰针精准的刺入五人颈后部的大椎穴。
五人只感觉被蚊子叮了一下,便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这些人,是有幸的,能够死在陈公公的夺命追魂钉之下。
“奶奶.....你醒醒啦,醒醒啦,你不要留下阿细一个人.....”
女孩依然不舍的摇晃奶奶的手臂,不敢相信眼前残酷的事实。
陆定贤走到她身前,蹲下身子,“奶奶.....奶奶已经走了。”
“奶奶....走了....”
女孩愣愣的抬头,看着他,泪水决堤般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她的衣襟。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仿佛想要喊出些什么,却又始终发不出声音。
陆定贤看着那双灰色的,凄徨的眼睛,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
但这个时候,好像说任何话,都没有了意义。
哪怕阳光再炙热、再灿烂,也总会有光无法照耀到的地方。
这就是,隐藏在这座辉煌都市背后的黑暗。
时代的一颗尘埃,落在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山。
而像女孩这样的悲剧,在这座城市,在这个世界,又有多少呢。
陆定贤将手放在女孩的头上,声音沙哑道:“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一刻,他的身影彻底的笼罩在黑暗中,再也看不清表情!
......
帮着女孩处理完奶奶的后事,陆定贤带着女孩回到平安孤儿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钟。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这是.....”房间的灯依然亮着,Apple一直在等他。
“先帮她洗个澡吧。”陆定贤简单说了下情况,Apple望着女孩的眼睛顿时充满了怜惜。
女孩一手抱着奶奶的骨灰盒,一手紧紧抓着陆定贤的手,不肯放开。
“我就在外面等你,乖!”
陆定贤劝了好久,女孩才肯跟着Apple去洗澡。
十分钟后,Apple带着女孩出来,穿着白色浴袍的女孩,如出水芙蓉一般,绽放出惊人的美丽。
“贤哥,交给你了。”Apple将女孩交给陆定贤以后,识趣的离开。
“嗯。”
女孩睡在床上,裹进被子里,一只抓着陆定贤的手,“你....你,不要离开我,我....怕。”
“放心,我不走,安心睡吧。”陆定贤摸摸女孩的头发,温声道。
“嗯嗯。”女孩颤抖的闭上眼睛。
但很显然,她根本睡不着。
于是。
陆定贤开始试着问女孩一些问题,他想多了解一下,这个女孩的情况。
因为这张脸....确实有些熟悉。
通过女孩断断续续的讲述,陆定贤了解到女孩的处境。
从她懂事起,父亲因砍人入狱,母亲跟人跑了,从小跟奶奶相依为命。
原本租住的唐楼拆了,连个窝都没有,申请的廉租房一直没有落实下来。
两人在垃圾站用纸盒子做成一个家,奶奶靠捡垃圾以及帮人做零工养活她。
生活贫苦,在学校又总是被欺负,她一直很自卑,以至于连说话都有些结巴。
果然,真的是记忆中那个女孩。
“以后,你就叫端木若愚吧。”陆定贤轻声道。
女孩呐呐的点头,显然已经把他当成了唯一的依靠。
陆定贤看她精神依然不稳定,便开始给她讲故事,一些童话故事。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加上一些精神催眠的方法,端木若愚紧绷的身体,终于渐渐松弛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