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女婿!这......这怎么行!这是专门给你......”
何秋月吓得魂飞魄散,声音都变了调,拼命想把手抽回来,脸瞬间煞白如纸!
她太清楚这碗汤里加了什么“好东西”了!
那玩意儿要是进了她的肚子......
毕竟,她确实......寂寞难耐!
陆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一片冰冷的了然和不容置疑的强势。
他无视何秋月的挣扎和尖叫,扣着她手腕的手稳如磐石,另一只手已经端起了那碗那碗冒着热气的浓汤
“岳母,请。”他再次重复,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口吻。
何秋月彻底慌了:“那个...我、我回去慢慢喝,这些都是专门给女婿准备的......”
陆沉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手腕一翻就把何秋月的手按在滚烫的碗边:“岳母推三阻四的,难道是这汤有什么问题?”
“怎么可能!”
何秋月何秋月瞳孔骤缩,赶紧否认道:“我这是担心这汤...这汤凉了就不能喝了......”
“是吗?”
陆沉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淡淡道:“岳母这般'厚爱',小婿实在无福消受。不如......您自己尝尝?”
话音未落,他猛然扣住何秋月的后颈,碗沿狠狠抵上她哆嗦的嘴唇——
“啊——唔!!!”
在何秋月杀猪般的尖叫声中,那碗滚烫、浓稠、加了“猛料”的鸡汤,被陆沉以一种近乎强硬的姿态,直接喂进了她嘴里!
滚烫的汤水溅出来,烫得何秋月嘴唇发红,她死死闭着嘴,拼命摇头,眼泪鼻涕都吓出来了!
杨桃桃彻底石化了!
她嘴巴张成了“O”型,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
卧......卧槽?!
这操作?!
这反转?!
陆沉他......他他他......他直接硬刚了?!
她预想过陆沉可能会拒绝,可能会质问,甚至可能直接掀桌子走人......
但她万万没想到!这位大佬的解决方式如此简单!
粗暴!
直接!
且......致命!
他不是怀疑,他是笃定!
他看穿了何秋月所有的把戏,并且选择了最不留情面、最具威慑力的反击方式。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看着何秋月那张因为极度恐惧和抗拒而扭曲变形、涕泪横流的老脸,再看看陆沉那冷硬如铁、没有丝毫动摇的侧脸。
杨桃桃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紧接着,又有一股难以言喻的、近乎崇拜的激动和爽快感席卷全身!
帅!炸!了!
大佬!请收下我的膝盖!
在陆沉绝对的力量和冰冷的意志压迫下,何秋月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她感觉自己的手腕快要被捏断,滚烫的粥糊在嘴上,那可怕的味道和即将到来的后果让她恐惧到了极点。
求生的本能终于压倒了所有的算计和贪婪。
“我喝!我喝!我喝!”
她崩溃地哭喊出来,声音嘶哑破碎,充满了绝望的妥协,“我自己喝!女婿你放开我!我自己喝!”
陆沉眼底的冰寒没有丝毫融化,但他手上的力道终于松了几分。
他缓缓移开了抵在她唇边的粥碗,但扣着她手腕的铁掌依旧没有完全松开,只是给了她一点活动的空间,眼神如同冰冷的审判者,无声地命令:喝下去!
何秋月颤抖着手,接过那碗仿佛有千斤重的“夺命汤”。
浑浊的眼泪混着鼻涕流进嘴里,她也顾不上了。
在陆沉那两道如同实质的、冰冷的视线注视下,她闭上眼,带着一种奔赴刑场般的绝望,屏住呼吸,咕咚咕咚......
将那碗滚烫粘稠、加了猛料的小米粥,如同灌毒药一般,硬生生灌了下去!
每一口都像是吞下烧红的烙铁,烫得她食道火辣辣地疼,更让她恐惧的是那即将发作的药效!
她灌得又快又急,仿佛这样痛苦就能结束得快一些。
“啪嗒!”
空碗被何秋月失魂落魄地扔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她捂着火烧火燎的喉咙和胃,脸色灰败,眼神涣散,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瘫软地靠在桌边,大口喘着粗气,脸上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陆沉这才彻底松开了手,仿佛甩开什么脏东西。
他看也没看瘫软的何秋月,深邃的目光转向旁边还处于震惊石化状态的杨桃桃。
杨桃桃被他看得一个激灵,瞬间回神,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像等待首长检阅的小兵。
完了完了,下一个不会就是她吧!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桃桃啊,家里来客人了?”韩玉珍的声音由远及近,还夹杂着拍打身上尘土的声响。
她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一边急匆匆地跨进门槛:“今儿个地里的苞谷要追肥,耽搁了时辰,饿坏了吧......”
话音未落,韩玉珍猛地刹住脚步。
堂屋正中,一个笔挺如松的身影端坐着,那身军装绿得扎眼。
要说陆家在这十里八乡也是数得着的人家。
当家的陆建国是参加过战役的老兵,一条腿在那场恶战中落下了残疾,如今是生产队伐木组的组长,凭着一股韧劲撑着这个家。
大儿子陆远征在县农机站开拖拉机,去年刚捧回“先进工作者”的奖状,只可惜右手在早年事故中落下了些毛病。
儿媳周招娣在村小教书,知书达理,如今肚里正怀着八个月的娃,是全家盼着的喜事。
陆沉母亲韩玉珍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平日里没事也常下地挣几个工分贴补家用。
唯独杨桃桃,年纪轻轻却好吃懒做。
虽说在国营饭店谋了个临时工,却三天两头请假,整日睡到日上三竿。
别说下地,连午饭都得等韩玉珍中午收工回来现做。
跟在后面的陆建国跛着脚,收势不及,差点撞上韩玉珍后背。
他疑惑地抬头,目光撞上堂屋里的身影,手里的锄头“咣当”一声重重砸在地上
“儿…儿子?是沉娃子?我的沉娃子回来了?!”
陆沉缓缓起身,军装笔挺,肩线平直。
他喉结微动,刚想开口,院门外又是一阵脚步声,夹杂着小心翼翼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