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望地点了点头，这也是我一直不敢报警的原因。
“所以，问题的关键，不在于你的梦。”许佳的眼神，闪烁着一种猎人般的锐利光芒，“而在于，沈彻，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做到的这一切。”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她问道。
“一个……天才。”我艰难地回忆着，“他是国内最顶尖的神经外科医生，同时，他还有一个自己的脑科学实验室，据说在研究……脑机接口和意识上传之类的东西。”
我说完，和许佳，陷入了同时的沉默。
一个可怕的、超越了我们日常认知范围的猜测，在我们两人心中，同时浮现。
“妈的，”许佳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震惊的表情，“这个狗娘养的，不会是……把你当成他的实验对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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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佳的猜测，像一把钥匙，打开了通往真相的第一扇门。
如果沈彻真的掌握了某种可以干预甚至入侵他人梦境的技术，那么我经历的一切，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这也意味着，我面对的，不是一个偏执的前男友，而是一个掌握着“黑科技”的、高智商的罪犯。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许佳的眼中，燃起了斗志，“他既然能进来，就一定有‘门’。我们只要找到这扇门，就能把他彻底关在外面。”
接下来的几天，许佳几乎是搬过来和我同住。
她的存在，像一剂强心针，让我混乱的精神状态，得到了极大的缓解。更重要的是，沈彻的“夜访”，似乎也因为我身边多了另外一个清醒的意识，而有所收敛。
他依然会来，但不再有那些过分的、带有侵犯性的举动。他只是安静地，像个幽灵一样，躺在我身边。我能感觉到，他在观察，在审视，在评估我身边这个“闯入者”——许佳。
我和许佳，则开始了我们的秘密调查。
我们不敢在家里讨论任何与沈彻有关的话题，我们默认，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可能在他的“监视”之下。我们所有的沟通，都通过加密的聊天软件进行。
许佳利用她作为记者的资源，开始从外围调查沈彻的实验室——“神彻科技”。
很快，她就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神彻科技”在公开层面上，是一家研究脑部疾病辅助治疗设备的正规公司，拥有无数光鲜的专利和政府支持项目。但在它的股权结构深处，却隐藏着几家背景神秘的海外风投公司。而且，在过去两年里，有好几位核心研究员，都以“非正常”的方式，突然离职或失踪了。
“这里面，水很深。”许佳发来一条信息，“我找到了一位离职研究员的联系方式，但他好像很怕事，不愿意多说。”
而我，则负责回忆，在和沈彻同居的那几年里，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可疑的“门”。
沈彻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人，家里的书房，是绝对禁止我入内的。他总说里面有很多重要的医学资料，怕我弄乱。但我知道，那里，藏着他真正的秘密。
我开始拼命地回忆，试图从记忆的碎片中，找到与“梦”或“神经”有关的蛛丝马迹。
终于，我想起了一件事。
大概在一年前，我有一次严重的失眠，沈彻当时没有给我吃任何药物，而是拿出了一个看起来很有科技感的、银灰色的头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