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还不死心。
“肯定是被你们提前藏起来了,大家给我搜!”
不一会,两个手提箱被扔到了地上,正是昨天李舒柔拿回家的。
“打开!这里面肯定是证物。”
“不是,这些是我家人托我保管的,不是证物。打不开,我没有钥匙。”
李舒柔白着脸解释。
“死到临头还狡辩。别以为不打开,我就没办法了。你们两个,去厨房找刀劈开!”
“我知道刀在哪里,我来帮你们。”
李舒柔瞪了她一眼,这个儿媳妇就是来克她的。
林晓晴和他们一起去了厨房。
两个少年显然没用过菜刀,一时不知道从何下手。
“我来吧,你们在外面等一下,刀身脆,别蹦着你们。”
“警告你,我们就在门口,你别想耍花招。”
“绝对不会。”
林晓晴劈开其中一个,发现里面竟然是两身国军的旧军装还有几封信件,没来得及细看,赶紧收到空间。
从空间里挪了两件普通的衣服进去。
幸好自己跟来了,否则就凭这两件军装,通敌、敌特和叛国的罪名压下来,秦家人不死一个都很难收场。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第二个箱子,那个领头的青年突然进来了。
把刀从她手中夺走,狠狠劈开了箱子。
哗啦,里面的小黄鱼、钱票等贵重物品洒了一地。
围观的人睁大了眼,林晓晴却舒了口气。
秦家这么大,没点私产很难让人信服。
她昨天收的太彻底,竟忘了这茬,现在正好。
面对一箱子的财物,李舒柔瑟瑟发抖。
翻来覆去只会说一句不是她的,是哥哥让她帮忙保管的。
“还狡辩!李家人已经登报跟你断绝关系了,怎么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你。”
那人扔了一份报纸过来。
李舒柔看着上面的断亲声明,突然嚎啕大哭,整个人马上就要晕过去。
见她这样,那青年心情畅快了不少。
但,并没打算放过她。
“我看这些东西,八成来路也不正当,必须去认错,向大家忏悔。”
就在这时,秦爷爷站了出来,说钱财是秦家这些年积攒的。
“我们省吃俭用,积攒些钱,没有什么错吧?”
青年没想到这老头这么能言善辩。
可他功劳不小,退休前位居高位,他不敢像对待其他人那样随意,必须得有证据。
“有钱没罪,但是你们不该贪图享受,过着大鱼大肉的奢侈生活,全然不顾大家还在吃糠咽菜。也是不行的!”
大家情绪激动,林晓晴的声音淹没在嘈杂中,她站到椅子上,才引起大家的注意。
“谁说我们过着奢侈生活,你们搜过厨房,我们和大家一样吃着萝卜白菜粗粮咸菜,家里的布置也很简单。省吃俭用,一大家子才攒了这些钱。房子是很大,但这是上面给分配的。你们上来就说我们奢侈,难道是对上面的人有意见吗?”
最后一句话吓住了所有人,大家立刻安静下来。
说完,林晓晴从口袋里掏出红宝书,开始大声朗诵语录,表达自己对领袖的深厚爱戴。
大家转而开始拥护她。
为首的青年见自己被冷落,立刻质问她是谁,为什么替敌人说话。
“我是这家的孙媳妇,我家三代贫农,祖父是受地主欺压的长工,祖母是伺候资本家的奴婢,全家都是农村的贫下中农。要说无产阶级,我才是最彻底的无产阶级。我嫁进秦家,就是他们拥有无产阶级思想觉悟和立场的最好证明!”
说着,还掏出了结婚证,“我的丈夫正在军营保家卫国,国家怎么会用一个家庭有问题的士兵呢,大家好好想一想,不要被有心人给误导了。你们不信我,还不信组织吗?”
“你说的对,我们相信你。”
“国家肯定没有错。”
“领袖的眼光是雪亮的。”
人群渐渐散去,为首的青年拎起财物,放狠话道,“这些全部要上交,你们给我等着。”
家中一片狼藉,就连地砖和墙角都被人撬开了。
秦家良刚把李舒柔哄好,她见哥哥拜托她保存的东西被收走,又抽泣起来。
“哭哭哭,哭有什么用!”秦老太太一脸失望的看着她,“要不是晓晴,你以为你还能平安无事的站在这里吗?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敢往家里拿来路不明的东西?是怕我们死的不够快吗?”
李舒柔被训的瑟缩着,秦家良看着脸色发白,眼睛红肿的妻子有些心疼,“妈,舒柔又不是故意的,她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不就是点钱财吗,好在没什么大事。”
李舒柔也觉得委屈,“哥哥把钱给我保存,是信任我,现在钱没了,我怎么跟他交代?”
秦老太真想敲醒她的猪脑子,人家都给你登报断绝关系了,你还担心这些。
“这肯定是权宜之计,哥哥怕连累我不得已才登报的。”
李舒柔想来想去,这个最合理。
林晓晴觉得应该让她看清现实。
“那个,其实,另一个箱子里的衣服被我换了,原本,是军装。”
林晓晴去了趟厨房,把空间里的东西拿出来。
秦老爷子一看到衣服,脸就变了色,踉跄了一下,被秦奶奶扶着才站稳。
指着李舒柔,“擦亮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哥哥做的事!”
“不就是两件军装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李舒柔无所谓的说,为什么大家都怪她。
那是她的亲哥哥,帮他存点东西,搞得她犯了天大的罪一样。
秦家良比妻子见识多,立刻指出这是国军的旧军装。
他心中一阵后怕,大舅哥是要害死他们一家呀。
李舒柔脸色苍白,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但还是不愿相信,“箱子是锁着的,大哥肯定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不然,肯定是不会交给我保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