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发生此事。这个地方是待不下去了,我只能提前回京了。还烦请大人派人护送小女回京,将此地发生的事禀报父亲。”
“应当的,应当的,李某定当安排衙役护送小姐回京,只是到时还请小姐在阮相面前多替下官美言几句。”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坐上了李县令准备的马车,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带着春桃和胡叔出发了。
马车内,春桃问:“小姐,随风来信,已经把您交代的东西运送到京城的宅子里了。咱们为什么要让李县令护送我们啊?”
我侧身倚在靠枕上说:“第一,我必须借助李言江之口告诉父亲,我回京的理由。本来在外面住着没那么多规矩,还自由,无所谓多一年少一年回京,但是现在母亲身体状况不好,我得回去照顾她。第二,我还要让他说出雌雄双煞阴差阳错死在我们院里,让大家相信,我是受老天庇佑的,雌雄双煞的死已经给我解了‘煞’。我要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做回相府嫡女。”
两天之后,相府门口。我们一行人已经在门口等了将近一个时辰。
春桃气愤的说:“小姐,这些下人简直是狗眼看人底,连大门都不让我们进去。”
我神色淡淡地捋了捋袖子说:“父亲去上朝了,刚才去通传的人肯定是去问祖母了,祖母觉得我是不祥之人,对我厌恶,这是给我下马威呢?肯定不会轻易让咱们进门。稍安勿躁,一会父亲下朝回来,看我怎么表演。”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走下马车,跪在了门口。大约半炷香后父亲匆匆赶了回来,看样子应该是提早接到护送我回来衙役带来的李县令的书信了。
看到门口跪着的我,以及门口越来越多的人群,神情一滞,不管是出于真心还是表演给大家看。急忙过来扶起了我。
没等他开口,我泪流满面的扑到他怀里:“父亲,舞儿差点就见不到您了,舞儿死不足惜,只是如果不能在您和母亲面前侍奉尽孝,那死后也无颜见阮家的列祖列宗了。”
可能是被我的眼泪勾起了一点父爱,阮治山红了眼眶说:“舞儿受委屈了,为父都听说了你在柳镇的事,回来就就好,回来就好。”
“舞儿,见过你祖母和母亲了吗?”
春桃冲出来扑通一下跪了下去:“老爷,王管家说老夫人说小姐是灾星,让小姐跪在门口等。小姐待在柳镇,没有老爷和夫人在身边呵护,已经够可怜了。现在好不容易回来,还被这样对待。”
“春桃,住口,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祖母善良慈爱,怎么会这样对我?我能回来见到父亲,已经很满足了。”
看着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阮治山面子上挂不住,又不能点破是老夫人所作所为,只能朝着下人撒气:“来人,把王管家拖下去打二十大板子,狗眼瞎了,小姐也认不出来。”
下人手脚麻利的堵住王管家的嘴,拖了下去。
“舞儿,我们回家。”阮治山说完牵着我的手走进了阮府大门。
看着眼前朱漆大门巍峨矗立,门楣悬“丞相府”匾额,金箔裹边,熠熠生辉。我打心眼里瞧不起:“腐朽,顽固。”
走进庭院,身边下人一边忙着手头的工作,一边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