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约金？"我笑了，"陈君恒，你仔细看看那些合同。"
"什么意思？"
"合同里有一条特殊条款：如果合作方出现道德问题，我方有权单方面终止合作，且不承担任何违约责任。"
陈君恒沉默了。
这些合同都是他亲自签的，当时他以为这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条款。
毕竟，谁会想到自己会出现道德问题呢？
现在，这个条款成了他的死穴。
"陈君恒，你的公司，百分之八十的业务都来自于我们的合作。"我慢慢地说，"失去了这些业务，你觉得陈氏集团还能撑多久？"
"不仅如此，银行的贷款也会立刻催收。因为担保人——也就是我爸爸，将撤回担保。"
"没有担保，你拿什么还银行的钱？"
陈君恒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清雅，你这是要毁了我。"他的声音在颤抖。
"毁了你？"我反问，"那你背叛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在毁掉我？"
"可是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我被他的话彻底惊呆了。
在他眼里，我被背叛，被伤害，只要没死，就算是"好好的"？
"陈君恒，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我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每天晚上，你不回家，我就坐在客厅里等到半夜。"
"看到你手机里和苏晴的聊天记录，我只能装作不知道。"
"生怕自己表现得太在意，会让你觉得我是个疑神疑鬼的怨妇。"
"我把自己活得小心翼翼，卑微至极，就是怕失去你。"
"现在你告诉我，我好好的？"
陈君恒沉默了很久。
"清雅，我——我不知道你那么痛苦。"
"不知道？"我笑了，"你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想知道？"
"如果你稍微关心一下我，就不会不知道。"
电话那头又是长久的沉默。
"清雅，我承认我做错了。但是你现在这样做，会害死很多无辜的人。"陈君恒试图用道德绑架我，"公司有三百多个员工，他们的家庭怎么办？"
"那是你应该考虑的问题，不是我的。"我冷漠地说，"你在背叛我的时候，有想过我怎么办吗？"
"清雅——"
"陈君恒，我最后问你一次，离婚协议，你签还是不签？"
陈君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果我签了，你能放过公司吗？"
"不能。"我毫不犹豫地回答，"这是你应该承担的后果。"
"那我为什么要签？反正结果都一样。"
"结果不一样。"我冷笑，"如果你签了，至少你还能留下一套房子和一辆车。"
"如果你不签，等法院强制判决的时候，你什么都得不到。"
陈君恒终于明白了绝望的滋味。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爸爸打来的。
"雅雅，陈家老爷子来我们家了，跪在门口不走。"
第5章
我立刻驱车赶回林家老宅。
远远地，我就看到陈君恒的爷爷陈老爷子跪在我家门口。
这个八十多岁的老人，此刻显得特别苍老和无助。
看到我的车子，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雅雅，你终于回来了。"他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向我。
我心里有些不忍，但还是保持着距离。
"陈爷爷，您怎么来了？"
"雅雅，爷爷求求你，放过君恒吧。"老人的眼里含着泪，"他虽然做错了事，但罪不至此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