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都知道,薄一寒等我十年。
连我自己都信了他是真心的。
直到我流产那晚,他为找白月光的猫弃我而去。
我缩在病床上给他发消息:「孩子没了。」
他回:「别闹,猫胆子小,得先哄它。」
后来他带着白月光逼我输血,按着我的手签下财产放弃书。
我葬身火海,连骨灰都没留。
佣人说薄爷疯了,把整座城翻过来找那只猫。
找到时,猫脖子上挂着小瓶——
里面是我最后一封信:「薄一寒,你永远不配当父亲。」
01
手术室的灯光白得刺眼,像一把钝刀,慢悠悠地割裂我的世界。
小腹处那股下坠的、撕扯般的剧痛终于平息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一种彻彻底底、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掏空了的虚无。
我躺在推车上,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却能清晰地感觉到温热的血液正从身体里一点点流失。
带走最后一点温度。
耳边是车轮滚过走廊地砖的单调声响,还有护士刻意压低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交待。
“家属呢?病人需要观察。”
没有回应。
麻药的劲儿还没完全过去,脑子昏沉。
可有一个念头却异常清晰:薄一寒,不在。
他不在签字同意书需要家属签字的时候,不在我被剧痛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时候。
也不在我被推进手术室,生死未卜的时候。
现在,我需要他的时候,他依然不在。
身子被轻飘飘地挪到病床上,冰冷的床单贴着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我蜷缩起来,像一只被遗弃的虾米,手下意识地摸向小腹。
那里平坦得可怕。
曾经微微隆起的、承载着我所有隐秘欢喜和期盼的弧度,消失了。
我的孩子。
我和薄一寒的孩子。
没了。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来。
不是嚎啕大哭,是无声的,浸湿了枕头的一片冰凉。
02
十年。
整个京圈都知道,薄家太子爷薄一寒,等了我楚依依十年。
从青涩懵懂的少年等到权势滔天的男人,他身边从未有过其他女人,洁身自好到令人发指。
所有人都说,我是薄一寒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是他非娶不可的命定。
连我自己,都快被这长达十年的等待和深情催眠了。
我以为他冷硬外壳下真的有那么一块柔软是独属于我的。
我以为那些商场上的杀伐果断、对旁人的冷漠疏离,都会在面向我时化为绕指柔。
真是天大的笑话。
记忆像挣脱了闸门的洪水,猛地冲撞着麻木的神经。
就在几个小时前,当那阵凶猛的坠痛袭来时,我正坐在别墅冰冷的地板上。
忍着不适,还想给他做一顿他偶尔会夸一句的番茄牛腩。
我给他打电话,手指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第一通,挂了。
第二通,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是嘈杂的风声。
还有一个女人隐隐约约、带着哭腔的娇柔声音。
“一寒……我肚子好痛……孩子……”我用尽力气挤出声音。
他的回应冷淡而匆忙,带着不耐烦:“依依,我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