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从没想过，自己捡回家的“落难姑娘”夏星，会变成后来站在国际论坛上发光的科学家。当年他腿伤未愈，靠着送外卖维持生计，却还是把出租屋里最好的位置让给夏星。夏星读研时，有教授捧着高薪offer邀请她加入团队，条件是和陈默保持距离，她却毫不犹豫拒绝：“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直到某天，陈默送外卖到实验室楼下，看到夏星举着奖杯朝他跑来，说“陈默，我们现在可以一起买属于自己的房子了”。
1 暴雨夜的相遇：出租楼下捡回落难学霸
六月的暴雨来得又急又猛，豆大的雨点砸在旧居民楼的铁皮雨棚上，噼里啪啦响得像要把天砸穿。周阳骑着小电驴拐进巷口时，裤脚已经湿了大半，左腿膝盖处的旧伤被雨水浸得发疼，每动一下都带着钝痛。
他刚把车停在出租楼斑驳的墙根下，就瞥见单元门口的台阶上缩着个人。是个女生，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裙，浑身湿透的头发黏在脸颊和脖颈上，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旧书包，像只被暴雨淋透的小猫。
周阳犹豫了一下。这栋楼鱼龙混杂，深夜蹲在这儿的女生，多半是遇到了难处。他瘸着腿走过去，脚步声在雨声里显得格外轻。离近了才看清，女生的脸很白，是那种长期泡在书本里的苍白，眉眼却生得极亮，哪怕此刻眼神空洞得吓人，也难掩精致的轮廓——周阳忽然认出她，是隔壁中学的苏晚，常年挂在光荣榜上的学霸，听说还是拿全额奖学金的贫困生，学校里不少人都叫她“高岭之花”。
“喂，”周阳放轻了声音，怕吓着她，“这么大雨，怎么不找个地方躲躲？”
苏晚像是没听见，直到周阳又问了一遍，才缓缓抬起头。她的眼睛红得厉害，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嘴唇冻得发紫，声音轻得像蚊子叫：“我……没地方去。”
周阳心里咯噔一下。他想起自己高中毕业那年，父亲刚去世，母亲卧病在床，他也是这样抱着行李站在雨里，不知道明天该去哪里。他沉默了几秒，指了指楼上：“我住三楼，有干净毛巾，要不先上去擦擦？”
苏晚盯着他看了很久，久到周阳以为她会拒绝，她却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破罐破摔的麻木：“你想干什么都行。”
周阳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他知道这姑娘大概是被逼到了绝境，才会说出这种话。他蹲下身，与她平视，语气格外认真：“我不是那种人。只是看你淋得难受，给你找个地方避雨而已。”
他说着，伸手想扶她，又想起自己的瘸腿，动作顿了顿。苏晚却顺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脚步虚浮得像随时会摔倒。周阳没再多说，拎起她放在一旁的旧书包，走在前面带路，刻意放慢了脚步，配合她的速度。
楼道里没灯，只能借着窗外的雨光摸索着上楼。旧楼梯的扶手积着灰，踩上去咯吱作响。走到三楼门口，周阳掏出钥匙开门，推开门时说了句：“地方小，别嫌弃。”
屋里确实小，只有一间卧室带个小阳台，家具都是房东留下的旧物件，却收拾得干干净净。周阳从衣柜里翻出一条干净的毛巾和一套自己的旧睡衣，递过去：“浴室在那边，你先洗澡，我去煮点热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