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更少了，有时会看着我若有所思。
她开始留意我的手机，虽然看得很隐蔽。
我回家晚，她会问得更仔细些。
我变得小心翼翼，删掉和若若所有的聊天记录，把她的电话备注改成一个男性朋友的名字。
和若若见面也更谨慎。
若若察觉到了。
有一次，她问我：“是不是你老婆发现了？”
我说：“没有，只是小心点好。”
她有些不高兴：“偷偷摸摸的，真没劲。沈星，你什么时候能彻底回到我身边？”
这个问题，我答不上来。
离婚？我没想过。
和李静离婚，意味着要面对双方父母的压力，财产的分割，还有周围人的眼光。
太麻烦了。
我发现，我贪恋若若带来的温暖和刺激，却不愿承担为她打破现有生活的代价。
若若看我不说话，脸色冷了下来。
“我就知道。你还是舍不得她。”
我们发生了争吵。
这是分手后第一次吵得这么厉害。
她说我懦弱，自私，只想占便宜不想负责任。
我说她不懂事，明明说好不打扰我的家庭。
吵到最后，两败俱伤。
我摔门而出。
冷战了几天，若若又发来消息。
这次不是饿了，而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两道红杠。
验孕棒。
我脑子嗡的一声，差点没拿住手机。
她紧接着打来电话，声音带着哭腔：“沈星，我怀孕了。怎么办？”
我站在公司的走廊尽头，浑身发冷。
“确定吗？”我的声音干涩。
“确定。我去医院查过了。”她说，“沈星，这是你的孩子。你要负责。”
负责？怎么负责？让她打掉？还是和李静离婚，娶她？
两个选择，都让我感到恐惧。
“你先别慌，让我想想。”我说。
“你想多久？肚子会大的！”她情绪很激动，“你必须尽快做决定。如果你不要这个孩子，我……我就去找你老婆！”
“你敢！”我脱口而出。
“你看我敢不敢！”她挂了电话。
我靠在墙上，冷汗直冒。若若的性格，我知道，逼急了，她真的做得出来。
如果李静知道……如果双方父母知道……我简直不敢想象那个场面。
工作，家庭，名声，全毁了。
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我玩火自焚了。
6
接下来的几天，我度日如年。
若若不停地催我，语气越来越差。
李静似乎也察觉到我心神不宁，问了我几次是不是工作太累。
我感觉自己要崩溃了。
就在我几乎要被逼疯的时候，事情出现了意想不到的转机。
那天，若若突然约我见面，说有事谈。语气很平静，不像前几天那么激动。
我忐忑不安地去了。
她看起来憔悴了些，但眼神很冷静。
她递给我一个文件袋。
“这是什么？”我问。
“你看看就知道了。”她说。
我打开文件袋，里面是几张纸。第一张是一份体检报告，姓名是若若。下面还有几张聊天记录截图，和一个U盘。
我仔细看那份体检报告，在诊断结果一栏，写着：原发性不孕。
我愣住了，抬头看她。
若若脸上没什么表情：“我根本不可能怀孕。那张验孕棒的照片，是我在网上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