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把你的命给我!」她嘶吼着,另一只手的手指甲已经对准了我胸口的玉佩。
窒息感传来,我拼命挣扎,却根本撼动不了她分毫。
她的力气,根本不是一个正常女人该有的。
「放开他!」
玄清怒喝一声,咬破指尖,以血在八卦镜上画了一道符。
八卦镜光芒大盛,一道比刚才粗壮数倍的金色光柱爆射而出。
柳青玉似乎极为忌惮这金光,不得不松开我,狼狈地向后躲闪。
我瘫倒在地,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脖子上火辣辣地疼,留下了五道乌黑的指印。
「江澈,快走!」玄清一边用八卦镜压制着柳青"玉,一边冲我喊,「她已经疯了,留在这里你只有死路一条!」
我看着眼前这光怪陆离的一幕,包厢里的亲友们早已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
走?
我能走到哪里去?
这三年的欺骗,这三年的算计,差点让我丢了性命。
就这么走了,我怎么甘心!
一股血气冲上头顶,我从地上爬起来,抄起桌上一个没开封的白酒瓶。
「妖孽,我跟你拼了!」
我嘶吼着,举起酒瓶就朝柳青玉的头上砸去。
3.
柳青玉似乎没料到我会反抗,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
她下意识地抬手去挡。
「砰!」
酒瓶在她手臂上碎裂,玻璃碴子和酒液四溅。
她的手臂上被划开一道口子,流出的却不是红色的血,而是一种粘稠的、泛着黑气的液体。
那液体滴落在地毯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冒起一阵白烟。
「你找死!」
柳青玉被彻底激怒了,她不再管玄清,转身一爪向我心口抓来。
我知道我躲不开。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了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玄清闪身挡在我面前,将一张黄色的符纸贴在了柳青玉的额头上。
「敕令!镇!」
符纸金光一闪,柳青玉的动作瞬间僵住,保持着前扑的姿势,动弹不得。
她眼中的黑气翻涌,似乎在剧烈地挣扎。
玄清的脸色也有些发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镇住她并不轻松。
「江澈,」他喘着气对我说,「你胸口那块玉佩是阵眼,她通过它吸取你的阳气,同时也将你的命和她连在了一起。想活命,必须毁了它。」
「怎么毁?」我急切地问。
「需要至阳之物。你身上有没有从小带到大,或者对你意义非凡的贴身物件?」
我愣住了。
从小带到大?
我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口袋,那里放着我的钱包。
钱包里,有一张已经泛黄的老照片。
照片上是一对笑容温暖的夫妻,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
是我的父母。
他们在我五岁那年,为了救一个落水的孩子,双双溺亡。
这张照片,是我对他们唯一的念想。
「这个行吗?」我颤抖着拿出照片。
玄清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父母之爱,乃是世间至阳至纯之情,可以!」
他接过照片,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些红色的粉末在照片上。
那些粉末像是朱砂,却比朱砂颜色更艳。
「这是我的心头血,加上你父母的念力,足以破了这邪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