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他们是正经生意!
而且就算是能操作,也只能给他们办个非京城本地的农籍或商籍。
士籍、官籍办不了。
程书宜想让两个孩子读京城的书院,还得有京城户籍。
他们这小店是没法儿给办的。
户籍的事儿,难倒程书宜。
看来她要求裴琰礼帮忙的事情,还不少。
程书宜留了客栈的地址给牙行掌柜就离开了。
回到客栈时,天色已经暗下来。
两个孩子今天在外面疯了一天,回到客栈就累得不行。
让店家打水洗了澡之后,就躺下了。
程书宜想着接下来的打算,迟迟未能入睡。
半年的时间太短了。
她要怎么勾引裴琰礼上位,要怎么做,才能给两个孩子留下不可被取代的依靠?
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的时候。
一个原本应该在享受大喜之夜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凤来客栈——
她的床边!
冰凉的利剑抵在她颈部,剑锋划破肌肤。
刺痛的感觉惊醒了正要入睡的程书宜。
“谁!”
她下意识伸手护住睡在里侧的两个孩子。
窗外月色如银,床边的男人站在黑暗中,程书宜只看到一个高高长长黑影。
她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放在空间里,今天也没露财啊。
怎么会惹来贼人闯入?
“你想要什么……”
“程、书、宜!”
男人咬牙切齿,执剑的手加重力道。
程书宜的脖子开始渗血。
这个声音……裴琰礼!
哪怕只有六年前的那一夜,程书宜也认得出裴琰礼的声音。
因为六年前的那天晚上,他说了很多令人面红耳赤的……荤话。
那一幕幕,曾多次在她梦里重现。
程书宜想忘掉都难。
“王爷,好久不见。”程书宜梗着脖子,尴尬地打招呼,“今夜你大婚,怎会有空来此?”
那个黑影发出一声冷笑,“还记得本王啊。”
脖子上的利剑挪开,剑端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裴琰礼往前一步,出现在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中。
他面色阴沉,眸光冰冷,周身像是笼罩着一团黑雾,阴森森的。
裴琰礼眯起眼睛,“那你可还记得本王说过,本王会杀了你!”
六年前,他抄了昌阳侯府,诛了鸠占鹊巢的王氏一族。
唯独留了程书宜一条命,让她发配流放。
裴琰礼很后悔自己当时的决定。
这个女人,不知道给他下了什么药。
害得他从此无法人道!
他派人去她流放的地方找了她六年都没有消息。
今日她竟主动出现!
裴琰礼得知她的消息后,丢下今日大婚的盛庭兰就来找她算账了。
对于裴琰礼莫名其妙的恨意,程书宜很不解。
她不就是利用了他一夜嘛。
后面他不是也抄了她家,发配她去流放了吗?
都互相扯平了。
至于还要丢下新婚妻子跑来杀她嘛。
程书宜不能现在死,“王爷,孩子你要不要?”
孩子!
裴琰礼想起来了,暗卫回报时,曾提过程书宜身边带了两个孩子。
程书宜偷偷摇醒睡在里侧的两个孩子。
但无奈今天两个孩子逛京城逛得太疯,古代又没有车,他们走了那么多路,累得怎么摇都摇不醒。
程书宜在心里崩溃大喊:崽崽,救我!
裴琰礼看了眼睡着的两个孩子,“我的?”
程书宜说:“是,你的。”
裴琰礼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收了手中的剑。
然后转身离开。
不是?
他就这么走了??
程书宜傻眼了。
他什么意思?不认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