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昨晚上夜泽碍事儿,今天还有个紫萱!
不行!
他不能这么坐以待毙,等着机会上门。
眼珠一转,便悄悄的跟了上去,就见两雌性,在一起嘀嘀咕咕,有说有笑的,还在扯一些奇奇怪怪的野草。
看的他都有些纳闷了,什么事儿那么高兴?
紫萱闻着手里的一把薄荷,很是陶醉:“苗苗,这个薄荷草好香啊。”
苗苗轻笑一声:“那当然了,它不仅能泡水做烤肉,还能拿来清洁牙齿和口腔呢。”
做烤肉和泡水喝她能理解,毕竟这草很香,可清洁牙齿和口腔,她有点儿疑惑。
“牙齿还要清洁?”
噗!
禾苗苗被她这话给逗笑了:“当然了,不信,你用手捂住自己嘴巴哈口气,闻闻看。”
紫萱试着闻了闻,瞬间一股臭气熏得她连连干呕,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好臭啊!”
她总是嫌弃自家的伴侣嘴巴臭,没想到,她也很臭。
赶紧抓了把薄荷草放进嘴里,一股清凉感瞬间充斥着口腔,很是惊奇。
“苗苗,它好凉快啊!”
禾苗苗又扯了两把薄荷叶,笑着道:“我们多弄一些,正好拿回去做牙粉,以后每天刷牙就会方便的多。”
紫萱没有任何的意见,现在她的嘴里全是薄荷的清香,心情都好了不少。
“那我来帮忙,你随便指挥我就是。”
就在这时,突然应柳急冲冲的跑过来。
“紫萱,你怎么在这里,赶紧回去吧,熊烈到处找你呢。”
紫萱很是纳闷,熊烈是她的第一兽夫,平时一点儿都不粘人啊。
怎么今天会找她,还让巫过来通知她。
“找我做什么?”
应柳白了这碍事儿的雌性一眼:“不知道,赶紧回去吧,你也是的,这么大的太阳跑出来做什么,赶紧回去,别让熊烈担心。”
听到这话,紫萱笑了起来,她几乎不出部落的,肯定是熊烈现在回来了,发现她不在部落里担心。
“苗苗,那我先回去了,一会儿再找你玩儿。”
禾苗苗微微一笑:“嗯,那你回去注意安全。”
碍事儿的走了,应柳刚刚焦急的神色,这才露出淡淡的笑容,审视的目光落在禾苗苗的身上。
瞥了眼她兽皮口袋里的野草,眉头嫌恶的上挑。
还真是够恶心的,竟然吃草!
不过,这和他可没关系,就算是禾苗苗吃屎也无所谓。
今天,他就要这恶雌性死!
眼角的余光瞥了眼旁边的悬崖,故意逼近她。
“苗苗,外面太阳这么大,你在这里做什么。”
突然被靠近,禾苗苗只觉得全身都不舒服,那柔和的目光,就像是淬了毒似得,让她有些不寒而栗。
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没什么。”
说完,便想从旁边绕过离开,她可不觉得这个时候应柳出现在这里是什么好事儿。
几个兽夫中,恐怕就他的心思最深沉。
表面装的比谁都好,可实际上,心眼最多。
却不想,应柳长臂一伸,便拦住了她的去路。
眼里全是受伤和委屈:“苗苗,你最近对我有点儿冷淡,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又是这些话,禾苗苗有些不耐烦。
她搞不懂,这个雄性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她明明已经说了两次了,可以随时解除伴侣关系的,为什么非要来演?
在这兽世,日子过的已经够穷了,还要来应付这乱七八糟的,她很烦!
抬头对上那双含情的狐狸眼。
“应柳,我的话说的很清楚了,你想解除关系,随时都可以,我没任何意见。”
“别再我面前说什么有的没的,真搞不懂你们雄性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再次听到这话,应柳目光微凌,注视着禾苗苗的表情。
想要找出她在说谎的证据,可那坚定的眼神,透出的全是不耐烦,根本不像是说谎。
想到这里,他瞬间心神一紧,不,不可能。
当初禾苗苗为了和他结侣,可是连情果这东西都用上了,不可能就因为来了个蛇兽人,就不喜欢他了。
肯定是她的新花招!
再次逼近:“苗苗,你为什么总是想要和我解除伴侣关系,是不是因为夜泽来了,你就不喜欢我们了?”
禾苗苗往后连退几步,她一点儿也不想和这应柳靠那么近。
现在还被应柳倒打一耙,她顿时愤怒不已。
“应柳,你好意思说这话吗?”
“明明是你们个个都想要我的命,我放你们走,你们又不走,现在还说什么喜不喜欢,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见她发火,应柳眼角的余光再次瞥向禾苗苗身后的悬崖,嘴角忍不住的微微上扬。
不管是真的知道还是假的知道,亦或是什么其他的手段。
今日,所有的事儿都终将了断!
身子微微的前倾,两人近在咫尺:“苗苗,不管你说什么,都改变不了,我喜欢你的事实,今晚我们交配吧。”
此话一出,禾苗苗瞬间怒火中烧,这家伙,完全是在无视她说的话!
愤怒的一掌想要推开眼前这恶心的雄性,却不料,没把应柳推开,倒是她自己往后一退,一脚踩空整个身子往后倒去。
“啊!”
慌乱中,一把抓住应柳腰上的兽皮裙,双双落下。
惊的应柳瞳孔放大,恶狠狠的瞪向拉他垫背的禾苗苗,然而下一刻就有一双软绵绵的手臂,抱着他的腰身,一时间有些心神荡漾。
鼻翼间也全是青草的香气。
而此时的禾苗苗则惊恐的紧紧抱着面前的雄性,她不想死!
要是能让应柳垫背的话,或许她还能有活的希望。
可身上的兽人实在太重,根本做不到和他调换位置。
狠狠的瞪向罪魁祸首,一口咬在他那光洁的肩膀上,瞬间口腔里全是温热的腥甜。
“嗯~”
应柳嘴里发出疼痛的闷哼声,刚想推开她,下一刻两人便重重的砸在水面上,快速下沉。
而做了垫背的禾苗苗,在砸在水面的那一刻,瞬间全身疼痛,仿佛五脏六腑都摔碎了似得,不得已松开抱着应柳的手。
就见他化作狐狸兽形,立即朝水面游去,而她因全身的疼痛,根本动弹不得,慢慢的沉入深渊。
周围一片安静,光线越来越暗,她这是要被淹死了吧。
腹腔里最后的空气化作一串小气泡消失在水中……
忽然,头顶出现一个黑色的影子,缓缓靠近,她震惊的看着眼前的雄性。
竟然是应柳!
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去而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