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姐姐，是姐姐帮了我。」
打我的爸爸，扔掉了衣架，说了一句。
「还不是都怪你，要不是你带妹妹出去，她也不会被欺负。」
后妈抱着妹妹回了房间，什么话都没说。
晚上妹妹回到我俩的房间。
「姐姐，你疼不疼？」
我看着程然，她是看着我被打的，她竟然问我疼不疼？
「没事儿，习惯就好了。」
没人疼的小孩儿，做什么都错。
因为家里钱不多，只能供一个孩子上学，后妈当然选择自己的女儿，而我亲爸，也觉得让程然上学比较好。
我依然待在家里，帮后妈干活儿，给妹妹洗校服。
妹妹会把在学校学到的字，回来再教给我，我想这样也挺好。
2
事情的转变发生在我十二岁，我爸爸卷走了家里的所有钱走了。
而我，又被丢下了。
后妈带着对我爸的愤怒，全部转嫁给我，她那天把我打了个半死。
她还是心软了，把我送去了医院。
「简一，我不能留你了，你爸把家里所有钱都带走了，我把你留下，就会想到你爸，想到你爸，我就会恨，我就会忍不住动手打你。」
「妈，我会乖乖听话的，我会照顾妹妹，我会洗衣服做饭，你别不要我，我只有你和妹妹了。」
后妈和妹妹，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就算打死我，我也不离开。
「妈，你白天要上班，妹妹没人照顾，我可以照顾妹妹，我吃的很少，还会干活儿。」
后妈想了想，决定还是留下我了，确实，她白天上班，没人照顾妹妹，她不放心。
我们从我爸租的大房子里搬了出来，搬进了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
后妈和妹妹各一间，我睡客厅。
我每天早起做好饭让后妈和妹妹吃，我吃她们剩的。
她们走后，我收拾卫生，做家务，做好晚饭等她们下班的和放学的回来吃饭。
这样的生活过了两年，我和程然之间也有了间隙，她不像小时候那样和我亲近了。
她也不会在学校新学到的字，再回来教我了。
「简一，给我倒杯水。」
正在吃饭的我，放下碗筷，去给程然倒水，好像伺候程然，已经是惯性了。
后妈谈了一个叔叔，她看着我，我知道那个眼神，她并不想带着我。
「妈，我会听话的，别丢下我！」
我恳求她。
「妈，留下她吧，我习惯她照顾了，去了新叔叔家里，我怕没人照顾我。」
程然替我开口求了情，我感激的看着程然。
去新叔叔家里的当天，后妈给她女儿买了一身新衣服，而我穿的是程然的旧衣服改过的。
我局促的跟在后妈和妹妹身后。
新叔叔家里很有钱，房子很大，听后妈说叔叔家里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在国外读书，只有寒暑假回来。
那面前这个从头到脚打量我的，应该是叔叔的二儿子了。
「喂，你的两个女儿，一个穿的这么好，一个穿的那么破，难道，她不是你亲女儿？」
他指着我，对后妈说的这话。
「聿珩，别那么没礼貌，叫程阿姨。」
叔叔打断了他的话，后妈应该跟叔叔说过我的事，因为他看到我，并不意外。
「老顾，这是程然，是我的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