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所以，你的意思是，是我错了？”我的声音开始发抖。
“难道不是吗？”他反问，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耐烦，“为了这点小事，就把事情闹上热搜，你知道会给公司带来多大的损失吗？你太让我失望了。”
“小事？”我笑出了声，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傅谨言，在你眼里，人的尊严就是一件小事？”
“注意你的称呼。”他眉头蹙起，警告的意味十足。
就在这时，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从傅谨言身后传来。
“谨言哥哥，怎么发这么大火呀？哎呀，温言姐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王经理批评你，你受委屈了？”
沈薇薇从傅谨言身后探出头来，她穿着一身粉色的连衣裙，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眼睛却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
她亲昵地挽住傅谨言的胳膊，身体贴着他：“王经理是我表叔，他这人就是嘴硬心软，他也是为了公司好。温言姐姐，你别怪他，也别怪谨言哥哥，他最近为了公司融资的事情，压力太大了。”
她三言两语，就将自己放在了善解人意的“女主人”位置上，而我，则成了一个无理取闹，不懂事的疯子。
傅谨言的脸色果然因为她的话缓和了许多。
他拍了拍沈薇薇的手，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我没怪你，别多想。”
然后，他再次看向我，那份温柔荡然无存，只剩下冰冷的命令。
“温言，去给王经理道歉。”
“然后，去把微博上的热搜处理掉。”
“这件事，到此为止。”
2.
我被傅谨言拽进了他的办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璀璨夜景，而室内，却是一片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他松开我的手腕，那里已经留下了一圈红痕。
“温言，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扯了扯领带，脸上满是烦躁，“你知不知道今天有多重要？投资方的人就在楼下，你把事情闹得这么大，是想毁了公司吗？”
我看着他英俊却冷漠的脸，心口像是被堵了一团棉花，闷得发疼。
“我毁了公司？傅谨言，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是你的经理把员工当狗！现在网上曝光了，你觉得是我的错？”
“要不是你作，事情会闹到这一步吗？”他猛地拔高音量，“你安安分分地道个歉，把事情压下去，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非要当那个出头鸟，你很威风吗？”
“作？”这个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精准地插进我的心脏。
我所有的委屈、愤怒，在这一刻都变成了荒谬的笑。
“对，我作。我不该有尊严，我不该反抗，我应该和他们一样跪在地上学狗叫，然后摇着尾巴等你来摸摸我的头，夸我一句‘真乖’，对吗？”
我的话让他脸色一变，他或许没想到我会说出这么难听的话。
“温言，你说话非要这么夹枪带棒？”
“我比不上沈薇薇会说话，”我直接戳破那层窗户纸，“人家一口一个‘谨言哥哥’，温柔懂事，会替你着想，我哪儿比得上？”
“你非要提薇薇干什么？”他眼神闪躲，“她跟这件事没关系。”
“没关系？”我笑了，“王经理是她表叔，她一来，你就让我给王经理道歉。傅谨言，你敢说你不是在为她出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