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我之前看中,傅谨言却说不适合我的那条星空长裙,笑靥如花。
“温言姐姐,你来啦?阿姨和谨言哥哥已经出发去晚宴了。”
“他们让我告诉你,今晚的晚宴,你不用去了。”
她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
“因为,谨言哥哥说,我是他今晚唯一的女伴。”
4.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身体里的血液仿佛在瞬间被抽干,四肢冰冷得没有一丝知觉。
我看着沈薇薇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得意和轻蔑,听着她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唯一的女伴。
所以,我算什么?
一个被抛弃的笑话吗?
“温言姐姐,你脸色好差啊,是不是不舒服?”沈薇薇故作关心地扶住我,“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告诉你的。只是谨言哥哥说,长痛不如短痛,早点让你认清现实,对你也好。”
“滚开!”我一把推开她。
力气不大,她却顺势跌坐在地上,漂亮的裙摆沾上了灰尘。
“啊!”她惊呼一声,眼泪又涌了上来,“温言姐姐,你为什么要推我?我知道你恨我,可……可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啊!”
“怎么回事?”
傅谨言去而复返,他一进门就看到跌坐在地的沈薇薇,和我站在一旁,满脸煞白的样子。
他想都没想,立刻冲过去扶起沈薇薇,紧张地检查她的状况。
“薇薇,你没事吧?有没有摔到哪里?”
“我没事,谨言哥哥,”沈薇薇抽泣着,善解人意地摇头,“你别怪温言姐姐,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只是一时接受不了。”
傅谨言的目光转向我,那里面翻涌着滔天的怒火和失望。
“温言,你闹够了没有!”
他的吼声,震得我耳膜生疼。
“我让你在家里好好反省,你就是这么反省的?跑到这里来对薇薇动手?”
“我没有!”我声嘶力竭地辩解,“是她自己摔倒的!傅谨言,你能不能看清楚一点!”
“我看得很清楚!”他打断我,“我只看到你把她推倒在地!温言,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心思这么恶毒?”
心思恶毒……
我看着他怀里那个梨花带雨的女人,又看了看他对我毫不掩饰的厌恶,一股巨大的悲哀和无力感将我吞没。
我输了。
从他选择相信沈薇薇的那一刻起,我就输得一败涂地。
“好,”我点点头,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对,我就是心思恶毒。我不仅推了她,我还想杀了她,行了吗?”
“你简直不可理喻!”傅谨言的耐心显然已经耗尽。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沈薇薇站起来,柔声安慰:“好了,薇薇,别哭了,我带你去换件衣服,我们不理这个疯子。”
他拥着她,从我身边走过,走向二楼的房间。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再看我一眼。
我像一个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僵硬地站在原地。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喂,请问是温言女士吗?您的母亲刚刚在家中突发急性心梗,被送到了我们医院,现在正在抢救,情况很危险,需要立刻手术!请您马上到市中心医院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