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是黑白灰的冷淡风，巨大落地窗外是璀璨的星河，奢华得不像话。
「你的房间在那边，」他指了指走廊尽头，「里面有换洗的衣服，都是新的。」
他说完就进了书房，似乎有很多事要忙。
我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客厅里，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从被姜家认回，到被沈京晏带走，不过短短几个小时，却像演了一场荒诞的戏剧。
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拿出来一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我是姜澈，明天回学校，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我嗤笑一声，把短信删了。
然后点开了银行APP，看着那一长串零，心情才好了起来。
一晚上，三千多万。
姜晚要是一天能哭上这么几场，我很快就能把整个姜家买下来了。
第二天，我换上沈京晏准备的衣服去了学校。
那是一条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白色连衣裙，但我识货，知道这是某个高奢品牌的当季新款，价值六位数。
果然，我一进校门，就吸引了无数目光。
姜家把我认回来的事，经过姜晚昨天的直播，已经在学校传遍了。
所有人都知道，姜家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多了一个从乡下来的土包子姐姐。
他们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
我刚走进教学楼，就被一群人堵住了。
为首的是姜晚的闺蜜，校长的女儿，林菲菲。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轻蔑：「哟，这不是姜晚的那个乡下姐姐吗？穿上名牌也遮不住一身的穷酸味。」
她身后的几个女生跟着哄笑起来。
我懒得理她们，绕开就要走。
林菲菲却不依不饶，伸手拦住我：「怎么？做了亏心事，不敢见人啊？昨天在直播间把晚晚欺负成那样，你还有脸来学校？」
「就是！晚晚那么善良，你怎么忍心啊！」
「赶紧去给晚晚道歉！」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了。
我皱了皱眉，正准备让她们滚。
姜晚的声音适时地响了起来。
「菲菲，你们别这样，她是我姐姐。」
她从人群后走出来，穿着和昨天一样的校服，小脸苍白，眼睛红肿，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叮，收到来自姜晚的“委屈”转账五百万。】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眼神里带着祈求：「姐姐，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爸爸妈妈和哥哥只是太爱我了，他们没有恶意的。」
她这话说得，好像我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恶人。
周围的人看我的眼神更加不善了。
林菲菲更是直接上手推了我一把：「听见没？晚晚都这么说了，你还想怎么样？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做晚晚的姐姐！」
我被她推得一个踉跄，后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叮，收到来自林菲菲的“霸凌”转账一百万。】
哦？原来霸凌我的人也能给我贡献KPI？
这个系统，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站稳身子，看着眼前义愤填膺的众人，和躲在人群后，看似柔弱无辜，实则得意洋洋的姜晚。
我忽然笑了。
「道歉，是吗？」我问。
林菲菲以为我怕了，更加嚣张：「对！跪下给晚晚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