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我上课根本听不进去，眼前总浮现出那张照片，林晚迷离的眼神，还有陈野得意的笑，像魔咒一样缠着我。
夜里我也睡不着，翻来覆去都是我们以前的样子，她靠在我肩膀上听音乐，把早餐偷偷塞给我，跟我约定一起去北京…… 那些画面越美好，现在就越让我心痛。
直到周四下午，我终于鼓起勇气，骑着自行车去了林晚家。
军区大院的老槐树还在，只是叶子已经开始发黄，我站在林晚家楼下，抬头看着她家亮着灯的窗户，却迟迟不敢按门铃。
我深吸一口气，还是抬手按了下去。
开门的是林晚的妈妈，她穿着一件旧睡衣，头发乱糟糟的，眼窝深陷，眼下的乌青重得像黑眼圈，短短几天，仿佛老了十岁。
她看见我，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悲痛，有疲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埋怨。
「阿姨，林晚她…… 还好吗？」 我问得小心翼翼。
林晚妈妈叹了口气，侧身让我进来：「晚晚她……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也不说话，谁跟她说话她都不理。」
我跟着她走进客厅，林晚的爸爸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支烟，烟灰掉了一地，茶几上还放着几张撕碎的照片。
看见我，他掐灭烟，声音沉重得像块石头：「小言啊，我们一直觉得你靠谱，以前晚晚跟你在一起，我们最放心，你们俩从小一起长大，形影不离的…… 你怎么就没看好她，让她跟那种人混在一起，做出这种丢人的事？」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却像一记闷棍，狠狠打在我心上。
我想辩解，想说我早就劝过林晚，想说我们为此吵过架，想说我也没办法，可看着两位长辈憔悴又痛苦的神情，所有的话都堵在胸口，化成了苦涩的委屈。
是啊，以前我总说要护着她，可现在，她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连为自己辩白的资格都没有。
我坐了没一会儿，就起身告辞了，林晚妈妈送我到门口，小声说：「小言，要是晚晚愿意见人，你多劝劝她，她以前最听你的话了。」
我点点头，心里却没底，现在的林晚，可能早就不是以前那个会听我话的小女孩了。
一周后，林晚终于回到了学校。
她走进教室的那一刻，整个教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她剪短了长发，以前及腰的头发现在只到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