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他亲手把我父亲送进监狱
红毯铺到尽头,香槟塔折射着水晶灯的光。
我站在婚礼殿堂中央,沈家独女沈知微,今天要嫁给陆家次子陆沉。
宾客如云,镜头如刀。
可就在交换戒指前一刻,陆沉松开了我的手。
这时,有两名工作人员走进会场,声音冷得像冰:“沈氏集团董事长沈鸿远,涉嫌谋杀陆家家主陆振山,证据确凿,现依法移交司法机关。”
全场哗然。
我眼睁睁看着父亲被两名警员架起,他回头看向我,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对不起”。
我没哭。
我只是死死盯着陆沉——那个昨晚还在我耳边说“知微,等我”的男人。
他面无表情,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司仪结巴着宣布:“婚……礼继续吗?”
陆沉终于转向我,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继续。”他说。
他单膝跪地,将戒指套上我的无名指。金属冰冷,像一道镣铐。
然后,他抱起我,走过瘫倒的父亲,走过死寂的宾客,走向那扇曾象征幸福的门。
就在他抱我跨过门槛的瞬间——
他的手指,在我背后,轻轻划了三下。
短,短,长。
我懂。
那是摩斯密码。
“别怕。”
我闭上眼,任泪水滑进发鬓。
原来,这场婚礼,不是开始。
是葬礼。
——我父亲的,我人生的,我爱的。
而他,早已写好了剧本。
只是我,还不知道。
(第一章完)
第二章:新婚夜,他吐了三次
婚礼结束,宾客散尽。
陆沉把我带回“知意居”——这座他为我取名的冰冷牢笼。
玄关处,他解开领结,声音冷淡:“去换衣服。”
我走进卧室,婚纱脱下,换上素白睡裙。手腕内侧那道月牙疤,在灯光下泛着旧时光的痕。
出来时,他坐在客厅,端着一杯威士忌,眼神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摆设。
“坐。”他说。
我坐下。他递来一杯酒。
“敬你父亲。”他举杯,一饮而尽,“他的牢饭,会吃得很香。”
我盯着他,一滴泪都没掉。
我也喝了。
酒入喉,灼烧如刀。
他忽然笑了,笑得讥讽:“沈知微,你现在是不是恨我?”
我没回答。
他站起身,走向书房,背影决绝。
我听见门锁落下的声音。
深夜,我被一阵剧烈的干呕惊醒。
我赤脚走到书房外,门缝透出灯光。
他跪在浴室,对着马桶呕吐,一次,两次,三次。
我站在门外,心口发疼。
为什么?
如果你真的恨我,为什么要吐?
如果你不恨我,为什么要演?
我转身回房,路过玄关镜柜时,脚步顿住。
他的手机落在那里,屏幕亮着。
我鬼使神差地拿起来。
屏保是一张照片——
七岁的我,扎着羊角辫,正把一块巧克力塞进七岁的他嘴里。
照片右下角,一行小字:“知微说,甜的东西,能治心痛。”
我手一抖,手机差点落地。
就在这时,书房门开了。
他站在黑暗里,衬衫凌乱,眼神复杂。
“看够了吗?”他冷冷问。
我抬头,直视他:“你到底……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