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们走，我带你去住酒店。”
丈母娘犹豫着，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神里满是失望和祈求。
可林风却别开了视线，不敢与她对视。
“想走？没那么容易！”
李娟张开双臂拦在门口。
“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谁也别想走！”
“林月，你出国那三十万，是不是妈偷家里的钱给你的？”
“那是我和你哥准备买房的首付，你把它还给我！”
“不还钱，今天我就报警抓你这个小偷！”
林月气得浑身发抖：
“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拿过家里的三十万？”
2
丈母娘站了出来。
“李娟，你不要血口喷人！”
“月月出国读研，拿的是全额奖学金，生活费都是她自己打工挣的，我一分钱都没给过！”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败坏我女儿的名声！”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温和的丈母娘如此疾言厉色。
李娟冷笑一声。
“呵，说得好听。”
“全额奖学金？谁信啊？没钱你们能在国外活下去？”
“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几张老存单，前几年突然就没了，别告诉我是被风刮走了！”
“你就是偏心你女儿，把我们当贼防着，把钱全给了她！”
“林风，你看看你这个好妈，好妹妹！她们就是吸我们血的蚂蟥！”
林风眼神里带着怀疑看向自己母亲。
“妈，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是不是真的把钱给月月了？”
丈母娘失望地看着自己养了三十多年的儿子。
眼泪无声地淌了下来。
我看不下去了。
我将林月和丈母娘护在身后，直视着林风和李娟。
“第一，我不管你们家有什么恩怨，今天，你们对我未婚妻和自己母亲的羞辱，我记下了。”
“第二，关于钱的事，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相册，翻出几张照片。
那是林月在国外时，她同时打三份工，累到在图书馆桌上睡着的照片。
还有她拿到各种奖学金和竞赛奖金的证书照片。
“林月在国外的每一分钱，都是她自己拼了命挣来的，干干净净，跟你们林家没有一分钱关系。”
“你们与其在这里像泼妇一样撒泼，不如反省一下自己，作为一个儿子，一个哥哥，你们为这个家做过什么！”
“最后，我再说一遍。”
我收起手机，语气冰冷。
“我们现在要离开。如果你们再拦着，我不介意让警察来评评理，看看什么叫寻衅滋事，什么叫非法禁锢。”
这一次，李娟没有再拦。
她破口大骂。
“好啊，你们有骨气，走了就永远别回来！”
“林月你这个白眼狼！等你妈老了病了，你看谁管她！”
“还有你这个老不死的！你等着，我明天就让你儿子跟你断绝关系！”
3
我带着林月和丈母娘，直接去了市里最好的五星级酒店。
开了两间房让她们先安顿下来。
丈母娘的精神很差，一路上都在默默流泪。
老丈人跟了出来，却也只是唉声叹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像个透明人。
我安顿好她们，又去餐厅订了一桌丰盛的中秋晚宴。
这顿本该团圆的饭，吃得异常压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