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跟我说的唯一一句话。
我决定找他聊聊。
晚饭后，我走进他房间。
他埋头写作业，把我当空气。
“喂，谢澄，你今天干嘛不理我？”
无人回答...
“我看到那女孩哭了，你是不是找过她？”
一片寂静...
“你为什么不喜欢她？她长得很好看也很可爱啊。”
我逐渐适应了自说自话模式。
顺便观察他的表情。
“难不成你喜欢长得丑的？”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啊。”
谢澄抿着唇。
眼里划过淡淡恼意。
可就是不说话。
“看来我猜对了。”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不理我，是因为我帮你不喜欢的女孩送东西，对嘛？”
他的视线终于舍得从作业本中离开。
抬眸看我，略显心虚。
这次，看来是我真的猜对了。
“那我懂了。以后我帮女孩送东西前先问你一声，这样你可以理我了不？”
谢澄长长叹了口气。
“齐若昭！”
5
我静静地等着他说接下来的话。
然而下一秒。
他又恢复平静。
“你出去，我要写作业。”
......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
他依然不理我。
直到一个暴雨天。
我在教学楼门口看到他。
双手插在裤兜里，背靠着墙。
见到我，缓缓朝我走来。
随后，在我面前弯下腰。
“上来。”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示好，我受宠若惊。
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他看我迟迟没有动，转头：
“你不是最讨厌鞋子被雨水打湿的感觉么。”
哒哒哒哒——
瓢泼大雨打在伞面上。
发出沉闷的声响。
“你不生我气了？”
我将下巴搁在他肩头，在他耳边问。
他的身子一僵。
沉默了好久。
“以后再有人让你给我送东西，你全都帮我回绝掉。”
我不明白他究竟怎么想的。
可怕他继续生我气。
一口答应：“好。”
我们就这样度过了初中时期，没有再闹过矛盾。
又考入同一所高中。
高二那年，我情窦初开。
喜欢上了我的后桌。
他成绩很好。
人长得也好看。
是那种很阳光的气质。
最重要的，他是个有趣的人。
常常能逗得人开怀大笑。
因此，我经常借着问题目的由头，转过去和他说话。
谢澄来找我时碰见了几次。
“你最近学习上有什么困难吗？”
“有不会的题，我可以教你。”
我纳闷：“没有啊。”
他犹豫着又开口：“我看你经常问你后桌题目。”
我笑得贼兮兮的。
“你不懂，我这叫醉翁之意不在酒。”
6
好景不长。
同学间很快传起了我喜欢后桌男生的八卦。
我小心翼翼隐藏的小心思，骤然暴露在阳光之下。
窘迫和尴尬，让我没法再自然地面对他。
这些话传到了班主任耳中。
我爸妈被请到学校谈话。
无外乎“高二是最关键的一年。”“要把心放在学习上。”之类。
最后的处理结果，以我转班告终。
爸妈极其信任谢澄，托校领导把我转去了他所在的班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