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茶渍
“哥哥!救命!”
周六清晨七点,尖锐的女声伴随着钥匙捅进锁孔的声响,粗暴地撕破了家里的宁静。
我和周辰同时从床上惊坐起来。
卧室门被推开,穿着真丝吊带睡裙的林薇站在门口,脸上挂着泪珠,浑身发抖:“有、有蟑螂!好大一只!爬到我的床上了!我害怕!”
她说着,竟径直扑向还光着上半身的周辰,像藤蔓一样紧紧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怀里。
周辰僵住了,手尴尬地悬在半空,看向我。
我盯着林薇踩在我心爱地毯上的室外鞋,和她手里那串——属于我家的,周辰私下给她的备用钥匙。怒火像汽油弹一样在我胸腔里炸开。
过去半年,这位周辰的“干妹妹”,用这串钥匙“借”过酱油、修过网络、甚至在她“做噩梦”的深夜跑来寻求安慰。
而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在她一次次“哥哥长哥哥短”的茶言茶语里,几乎成了隐形人。
“薇薇,你先松开,像什么话。”周辰终于反应过来,试图掰开她的手。
林薇却抱得更紧,仰起哭花的脸:“哥哥,我真的好怕……我不敢一个人回去了……”
我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她面前。
没有预想中的歇斯底里。我甚至笑了笑,声音平静得像结冰的湖面:
“蟑螂有什么好怕的。”
我伸出手,不是推开她,而是精准地捏住了那串钥匙,轻轻一拽,从她松动的指间抽了出来。
林薇愣住了。
周辰也愣住了。
我看着手里冰冷的金属,语气温和得像在讨论天气:“倒是这串钥匙,放在外人手里,才真的让人害怕。”
“嫂子,你什么意思?”林薇脸色变了。
“苏念!”周辰的语气带上了责备。
我没理他,目光落在林薇脸上,一字一句:“意思是,这钥匙,你用不着了。”
说完,在两人惊愕的注视下,我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猛地推开窗。
窗外的冷风灌入。
我抬手,将那串钥匙扔了出去。二十二楼,它划出一道银线,坠向楼下的绿化带,无声无息。(注:请勿模仿,请勿高空抛物)
世界安静了。
林薇的哭声卡在喉咙里。
周辰张着嘴,像条离水的鱼。
我关上窗,拍了拍手,仿佛掸掉灰尘。
“现在,”我看向林薇,微笑,“你可以打电话叫杀虫公司了。或者,让你‘哥哥’现在、立刻、马上,穿好衣服去帮你打蟑螂。”
我顿了顿,目光转向脸色铁青的周辰,补上最后一句:
“毕竟,他只是你哥哥,我的丈夫,不是杀虫剂。”
那天晚上,我把周辰关在了卧室门外。
在他无奈的敲门声和解释声里,我拨通了一个没有存储的号码。
电话接通,我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喂?是‘问题解决专家’吗?我有一个麻烦,需要做一个了断。”
2 请君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传来一个低沉悦耳的男声,像大提琴轻抚过琴弦:“请讲。”
“目标女性,25岁,父母与我丈夫的父母是挚友,我丈夫名义上的妹妹,对我丈夫动机不纯,擅长利用柔弱形象接近我丈夫。我要她彻底、主动地离开我的生活圈,并且过程干净,与我无关。”我言简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