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进了一个全员恶人的古早虐文。
男主是注定屠城的暴君，女配是必须祸国的妖妃。
而我的剧本，是作为恶毒皇后，被他们联手逼死。
但这一次，我要教这天道，换个写法。
我撕了凤袍，抢了暴君的武状元。
转头把妖妃绑去考科举，扶她坐上女相之位。
脑内的弹幕从「找死」变成「卧槽」，最后彻底崩溃——
因为当系统降下神罚时，我们三人背靠背，向那操纵命运的天道，斩出了最后一剑。
1
姜无咎，我，未来的皇后，正站在慈宁宫的铜镜前。
镜面映出身后的太后，她笑容慈祥，眼底却结着冰。两个宫女抖开那件绣了三百金雀的正红凤袍，小心披在我肩上。
凤袍和前九世一样，金线的重量死死勒在肩上，压得我透不过气。冰冷的丝绸贴着皮肤，像一条无声收紧的绞索，它也预知了我今日的死期。
眼前，太后正亲手为我整理领口，笑容慈爱得令人作呕。脑中的弹幕却在疯狂刷屏：
「三、二、一！妖后倒计时！」
「乱箭穿心预告！」
「恭喜妖后，喜提杀青！」
几行猩红小字，伴随着万箭破空的尖啸，猛地撞进我脑海！
来了。
我闭上眼，压下喉咙口的腥甜。这该死的「天机屏」，又来了。
自从三年前及笄，它就像狗皮膏药般黏着我，不断「剧透」我凄惨无比的未来：我会成为祸国殃民的妖后，并在今天的册封大典上，被「正义之师」乱箭射死，以此成就暴君萧烬的登基之路。
「无咎啊，这凤袍多衬你。」太后的声音将我拉回，她亲手为我理着衣领，语气怜爱，「待会儿册封礼成，你便是大胤最尊贵的女人了。」
最尊贵？
我指尖拂过袍服上冰冷的金线。按照「剧情」，我会穿着它走上高台，被射成一只刺猬，鲜血把这正红色染得更深。
【太后演技赞！明明是她下的诛杀令！】
【工具人实惨，乖乖走剧情给暴君铺路不好吗？】
呵。
我抬眼，从镜中看向太后那张保养得宜的脸。她当然要笑，因为在她，不，在「剧本」的安排里，我我，从来就只是一块垫脚石，一个必须在今日死去的祭品。
可惜。
他们不知道，这已是我的第十世。
前九世，我试过逃跑、反抗、甚至卑微乞求，可每一次，都会被各种「巧合」与「意外」拖回既定轨道，死在册封日。那万箭穿心的痛，我尝了九遍。
但这一世，有些不一样。我带着前九世所有的记忆，醒得特别早。
我用手指触了下凤袍上的金线，心里叹了口气。哎，可惜了。
这江南进贡的云锦，金线都是真金抽成的，在烛火下流光溢彩，手艺堪称绝品。前九世，它都被我的血浸透，被乱箭撕破，落得个污秽不堪的下场。
指尖传来的触感冰凉细腻。这念头刚落，我五指猛地收拢，攥紧了这价值连城的衣襟！
「娘娘，吉时已到，该更衣了……」宫女的声音怯怯的，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更衣？」我笑了，「是更寿衣吧。」
我深吸一口气，在那宫女伸手想为我系上最后一根衣带时，猛地动了！
双手抓住凤袍前襟，用尽全身力气，向外狠狠一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