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了个红包：“盯着点，有情况告诉我。”
锦绣阁老板莫景山给我发消息，说他正好来苏州谈生意，想顺道请我吃个饭。
我回了个“好”。
莫景山比我大三十岁，但是按辈分来说，他得喊我表祖奶奶。
他的姑婆是我外婆的闺蜜，当年我外婆资助过他家开布庄，两家一直有来往。
如今锦绣阁是业内顶级面料商，所有高端设计都绕不开他家。
饭局上，莫景山叹气：
“表祖奶奶，您公司的那个宋经理昨天还找我，”
“不仅想低价拿‘云锦’面料，说您的设计都是‘花架子’。”
我刚要开口，他手机响了，是李耘打来的。
莫景山开了免提，李耘的声音带着哭腔：
“莫总！求您高抬贵手！救救我们！能不能给星耘提供‘云锦’？”
“是顾清予她故意破坏了面料！是她搞砸了合作！”
“我们现在没法按时交货，客户要索赔了！”
“莫总，现在只有您能救我们了！”
莫景山眉头紧锁，语气冷了下来：
“李总，合同是你签的，流程是你批的，现在出了事，怪谁？”
李耘仍然不依不饶地重复：
“莫总，我们内部已经查实，就是顾清予动了设计图纸，她有重大嫌疑！”
我轻轻放下筷子，目光透过茶汤倒影看见自己冷静的眉眼。
莫景山瞥了我一眼，慢悠悠开口：
“李总，您可能不知道，顾清予可是我的表祖奶奶。”
“您公司刁难她，还敢用仿冒面料砸我锦绣阁的招牌，这忙我帮不了。”
第五章
电话那头瞬间没了声音，过了几秒，李耘结结巴巴地问：
“您说什么？谁是您的表祖奶奶？”
“当然是顾清予啊。不然您以为，她二十岁就能拿到锦绣阁的独家授权？”
莫景山挂了电话，给我添茶，
“表祖奶奶，您要是想回去收拾烂摊子，我给您撑着。”
我看着窗外的雨，笑了：
“回去，该拿的东西得拿回来。但是要让我那师兄亲自求我回去。”
雨声渐密，茶烟未散。
莫景山的电话挂断后，星耘公司的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李耘握着手机的指节发白，脸色青一阵紫一阵。
没人敢出声，宋盈盈率先打破沉默，语气带着笃定的不屑：
“李总，您别信他！顾清予肯定是花钱请莫总演的戏！”
“她一个设计师，怎么可能是业内大佬的表祖奶奶？这辈分差得也太离谱了！”
李耘想了想，喃喃道：“说不准，以前和顾清予一起学设计时，她从不张扬。”
“可每次关键时刻，导师总会单独指点她。”
宋盈盈凑到李耘身边，翻出手机里的“证据”：
“您看，我托人问过锦绣阁的销售，说根本没听过顾清予这个‘表祖奶奶’，她就是拿假关系唬人！”
李耘盯着手机屏幕，想起顾清予平日不卑不亢的态度，
心里虽有疑虑，却被“省钱”和“面子”绊住了脚：
“那苏苏的礼服怎么办？璀璨传媒明天就要最终确认造型，没礼服就得赔违约金！”
“那可是三千万啊！”
“找别人复原啊！”宋盈盈拍着胸脯保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