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她带上门的那一刹那，我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她的头顶，整个人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张阿姨的头顶，悬浮着一行极淡的、几乎透明的字迹：
【路人甲·已杀青】
杀青？
像演员拍完戏一样？她已经……自由了？
经理还在质问我，但我已经听不清了。
巨大的震惊压倒了一切。
张阿姨是“知情者”？！
我勉强应付完经理的调查，魂不守舍地走出办公室。
我故意磨蹭到下班后，在空旷的茶水间等到了正在收拾工具的张阿姨。
“张阿姨……”我声音干涩地叫住她。
她转过身，看到是我，脸上露出了然的神情。
“姑娘，”她压低声音，环顾四周，然后示意我跟她走到更安全的楼梯间，“你也‘醒’了，是不是？”
“醒？杀青……是什么意思？”我急切地问。
张阿姨叹了口气，眼神望向窗外城市的灯火：“就是戏演完了，角色该下场了。我啊，以前也是书里的人，就是个在主角吵架时路过扫地的背景板。剧情走完了，我这个角色没用了，就被‘杀青’了。”
“那你会消失吗？”
“不会。杀青了，就自由了。不用再被剧情牵着鼻子走，但看过的、经历过的，都记得。”她看着我，目光带着同情，“我看过很多像你这样的‘配角’，不甘心，想反抗，但大多数……都没等到杀青，就被‘抹杀’了。你能扛过刚才的警告，很不容易。”
原来，“杀青”是幸存者的标志！
而“抹杀”，是反抗失败的下场！
“那我该怎么办？剧情要毁了我！”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规则……”张阿姨若有所思，“这个世界有它的规则。剧情不能凭空变出东西，它需要个‘由头’。就像你那‘泄露资料’，它不能无中生有，得借你的手，或者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安在你头上。你不接招，它就得费更大劲儿，漏洞就多了。”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别硬扛，找规则的空子。还有，留心看看周围，说不定……还有跟你一样的‘明白人’。”
03
通过张阿姨的暗中观察和指引，我认识了苏曼。
苏曼是集团旗下某个子公司的市场总监，也是这本书里标准的“恶毒女配”。
家世好、颜值高、能力出众，但剧情安排她处处与灰姑娘女主苏小柔作对，各种降智挑衅，然后被护花使者顾言深狠狠打脸，最终家族企业受到打击，黯然离场。
我见到苏曼的场景，是在公司高层才能使用的健身房天台花园。
她没像平时那样妆容精致、气势凌人，而是穿着简单的运动服，素着脸，靠在栏杆上抽烟，眼神里是卸下伪装后的疲惫和嘲讽。
“狗屁！”听完我的来意，她嗤笑一声，弹了弹烟灰，“我上次那个项目，堂堂正正靠实力和方案赢的苏小柔，结果剧情强行让我跑去她面前炫耀，说的话我自己听了都起鸡皮疙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