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连顾父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顾晏辞顺势自然地揽住沈清许的肩膀,虽然动作有些僵硬,但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清许在这方面是专家,帮了我不少忙。”
这一刻,两人之间竟然生出了一种奇妙的默契。他们联手,成功抵挡了第一波试探和刁难。
晚宴结束后,在回程的车上,气氛不再像来时那么凝滞。顾晏辞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了片刻,忽然开口:“今晚,表现不错。”
沈清许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淡淡回应:“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顾总满意就好。”
顾晏辞睁开眼,深邃的目光落在她平静的侧脸上,没有再说话。车窗外的霓虹灯光流转而过,在她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他发现,这个他用钱“买”来的临时妻子,似乎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4 往事浮现,冰山微融
家庭晚宴后,公寓里的气氛有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变化。虽然依旧交流不多,但那种针锋相对的冰冷感减弱了些许。顾晏辞不再完全当她透明人,偶尔会在她做好早餐时,淡淡地说声“谢谢”。
沈清许也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节奏,大部分时间都窝在房间里处理工作,为非洲项目做准备,尽量减少和顾晏辞的碰面。她知道,保持距离对双方都好。
这天是周末,顾晏辞依旧一大早就进了书房。沈清许知道他在忙那个重要的并购案,几乎是不分昼夜。中午,她简单做了点午餐,犹豫了一下,还是去敲了书房门。
“进。”里面传来低沉的声音。
沈清许推开门,看到顾晏辞正对着电脑屏幕,眉头紧锁,脸色有些苍白,一只手无意识地按着胃部。
“午餐好了,你要吃一点吗?”她问。
顾晏辞头也没抬:“不用,忙完再说。”
沈清许注意到他手边那杯早已冷掉的黑咖啡,和烟灰缸里新添的烟蒂。她没再说什么,默默退了出来。
下午,书房里一直没什么动静。快到傍晚时,沈清许隐约听到里面传来一声闷响和压抑的抽气声。她心下一惊,快步走过去,推开虚掩的门,只见顾晏辞蜷缩在宽大的办公椅上,额头沁出细密的冷汗,脸色煞白,显然是胃病严重发作了。
“你怎么了?”沈清许连忙上前。
“没事……”顾晏辞想推开她,却因为疼痛而使不上力。
沈清许看他痛苦的样子,也顾不得什么《同居守则》了。“别硬撑了,我扶你回房间休息。”
她费力地将顾晏辞扶到主卧的床上躺下。他的房间和客厅一样,是极简的冷色调,整洁得没有一丝多余的个人痕迹。她帮他脱掉鞋子,盖好被子,然后快步走进厨房。
冰箱里有新鲜的生姜和红糖。她记得以前父亲胃不舒服时,母亲总会给他熬一碗姜糖水。她手脚麻利地切姜、烧水、熬煮,很快,一碗热气腾腾、散发着辛辣甜香的姜糖水就做好了。
她端着碗回到主卧,轻声说:“喝点这个吧,可能会舒服点。”
顾晏辞睁开眼,看着碗里褐色的液体,眼神里有一丝迟疑。
“放心,没毒。”沈清许有些无奈,“就是普通的姜糖水,暖胃的。”
顾晏辞挣扎着坐起来,接过碗,小口小口地喝了下去。温热的液体流入胃中,确实带来了一丝暖意,缓解了部分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