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老教授忍不住问道,声音发颤。
“不知道。”陈远2号回答得很干脆,“每一次,我们都没能看清。或者说,看清的时候,就是循环重置的时候。但我知道,想要打破循环,关键不在于是不是能安全到达这里,而在于如何面对门后的‘存在’。”
“怎么面对?”黑子吼道,“用枪?用炸药?老子炸了这破门!”他说着就要去掏炸药。
“没用的。”陈远2号摇头,“你试过。很多次。炸药只会触发更可怕的机制,有时是流沙,有时是毒气,有时……是整个墓穴的瞬间坍塌,那感觉可不怎么好。”
黑子的动作僵住了,脸上肌肉抽搐。
“那怎么办?等死吗?”我感到一阵无力,第九次循环带来的那点微弱的希望,正在迅速熄灭。多了一个“我”,不过是多了一份绝望的证明。
“不。”陈远2号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那种麻木感褪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静到极致的分析欲,“这一次,不一样。因为‘我’出现了。这意味着循环出现了变量。我们两个‘陈远’的存在,本身可能就是打破平衡的关键。”
他走到石门前,伸手触摸着上面冰冷的九鼎图案:“我们需要改变策略。不是想着如何‘通过’或者‘破坏’,而是想着如何‘理解’和‘沟通’。”
“沟通?跟谁沟通?跟门后面的鬼东西?”我觉得他是不是也疯了。
“跟这个‘循环’本身。”陈远2号转过身,看着我们所有人,“这个循环,像一个程序,一个牢笼。但它有它的规则。记录名字是规则,我的出现也是规则。或许,我们可以尝试理解这些规则,甚至……利用规则。”
老教授眼睛微微一亮:“你的意思是……这个墓,这个循环,可能是一种……考验?或者一种……记录仪式?”
“可能。禹王九鼎,镇守九州。或许镇守的不仅是疆土,还有别的什么东西。这个循环,可能就是鼎的力量体现。”陈远2号分析道,“我们每一次死亡和复活,都可能是在向‘鼎’提供某种能量,或者信息。墙上的名字,就是凭证。”
这个想法太过离奇,却又诡异的符合逻辑。如果九鼎真的拥有某种超自然的力量,那么创造一个时间循环,似乎也并非不可能。
“那我们该怎么做?”我问道,感觉思路被带入了一个全新的方向。
“合作。”陈远2号看着我和黑子、老教授,“这一次,我们放弃所有攻击性的手段。不炸门,不硬闯。我们试着……‘献祭’。”
“献祭?”黑子瞪大了眼睛。
“不是献祭生命。”陈远2号解释道,“是献祭我们的‘经历’,我们的‘记忆’。我们主动将我们在循环中的感受,我们的恐惧,我们的疑惑,甚至我们的名字,‘告诉’这扇门。”
他指着门上那些星图:“这些图案,可能不仅仅是装饰。或许是一种接口。我们试着集中精神,将我们的意念,投射过去。”
这听起来像是痴人说梦。但在这个诡异的循环里,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张师傅怎么办?”我看向依旧痴痴傻傻的风水师。
“他……”陈远2号叹了口气,“他的精神已经崩溃,或许他的意识已经部分融入了这个循环。带上他,或许……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