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测需要证件和正式通知,请问你们有吗?”顾言不卑不亢。
“你他妈谁啊?这家的主人是个女的!叫苏念出来说话!”秃头旁边一个黄毛叫嚣着,眼神不善地往里瞟。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们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还知道这里只有我一个户主?
顾言的声音冷了几分:“我是她先生。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如果没有正规手续,请你们离开。”
“先生?”秃头嗤笑一声,上下打量着顾言,“小子,别多管闲事!这破地方早该拆了,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识相的赶紧让开,让我们进去看看,不然……”
他话没说完,但威胁意味十足。
“不然怎样?”顾言站在原地,身形挺拔,没有丝毫退让。
“敬酒不吃吃罚酒!”秃头脸色一沉,对身后两人使了个眼色。
那两人立刻上前,开始用力撞击院门。老旧的铁门发出痛苦的呻吟,门栓眼看就要被撞开。
我吓得手心冒汗,下意识地想摸手机报警。
就在这时,变故发生了。
就在院门被撞开的瞬间,顾言动了。
他的动作快得几乎让我看不清!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侧身、格挡、出击,动作一气呵成!
“砰!”
第一个冲进来的黄毛,被顾言一记干净利落的手刀砍在脖颈侧面,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地。
另一个壮汉见状,骂骂咧咧地挥拳冲来。顾言甚至没有后退,只是微微偏头躲过拳头,同时右手闪电般扣住对方的手腕,顺势一拉一拧!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
壮汉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胳膊以一个怪异的角度耷拉下来,显然是脱臼了。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
那个秃头站在门外,嘴里的烟掉在了地上,满脸的横肉因为惊骇而抖动,像是见了鬼一样。
顾言站在院子中央,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眼神冰冷地看向秃头:“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谁派你们来的?”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周身散发出的气场,与我认知中那个温文尔雅的“付费老公”判若两人!
秃头吓得连连后退,结结巴巴地说:“误、误会!大哥,绝对是误会!我们……我们走错地方了!”
他拉起地上哼哼唧唧的同伙,连滚爬爬地跑了,连那个被劈晕的黄毛都顾不上。
院子里瞬间恢复了安静,只剩下风吹过杂草的沙沙声。
我僵在堂屋门口,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膛。
眼前这个瞬间制服三名歹徒的男人,真的是那个会耐心给我剥虾、说话都温声细语的顾言吗?
他那精准狠辣的身手,那临危不乱的冷静,那逼问时凌厉的眼神……
这绝不是一个普通的、为了钱才来接“租赁男友”单子的男人能拥有的!
顾言转过身,看向我。
当他触及我惊恐未定、充满审视的目光时,他脸上那种冰冷的戾气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
“苏念,你没事吧?”他快步走过来,语气恢复了以往的关切,甚至带着点小心翼翼。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我只是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用尽全身力气,问出了那个盘旋在心头七天的问题: